袁二郎跳下?马,贱兮兮道:“我?是你?们城主和李先生的朋友和亲表兄弟,我?总能进去讨杯酒吃吧?”
谁料谭六郎手一横,挡了他的道,话也说的不客气:“自家人欢聚一堂,不方便接待外人。”
“外人!我??”袁不疑指着自己,表情大为惊诧,“我?怎么能算外人?我?和你?们家城主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的朋友啊?”
谭六郎双手撑着两扇门,冷嗤一声:“你有什么不服气的?我?还……我?也照样是外人!”言毕,不由分说关了门。
袁不疑不服,还想?拍门理论,被他爹叫住。
有谋士心下?不安,说:“太子殿下?眼看着都要被说动了,要是和他们在一处失了雄心……大都督,万不可放任纵容啊!”
袁大都督没吭声,返回途中又绕路经过那处坊市,驻足良久,忽然道:“你?会?好心到帮助不相干的人修屋建房?”
谋士的神色立刻严肃道:“我就知道他们不安好心。”
袁不疑正要暴脾气的张口反驳。
袁大都督实在没忍住,轻踢了谋士一脚,后者一个踉跄,所有人都看向前者。袁大都督嘴张开,酝酿半晌,又合上。
他不了解李恩义,不了解人们口中的城主,想?说人家行善事,当致谢意,又因经历的多,被教会?了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心,只有利益交互。思量的多,就做不到铁齿铜牙的斩钉截铁。索性闭嘴。
袁不疑眼睁睁看着父亲张嘴又闭嘴,心里像是窝着一团气,憋在心口难受。终于忍不住道:“爹,你?就算说一句人家的好话,又怎地?”
袁大都督瞥一眼儿子,又是一口气提起来,还是什?么都没说。
*
大概是半夜,袁大都督被火急火燎的通讯兵给吵醒了。
李长生带着一众巨人在城下?叫门,打着瞌睡的守城兵差点没吓晕过去。
可他手里又有大都督的通行令牌。
将士们神经紧张,没胆子放人进来,派出去的通报的人也还没回来,城门忽然被推开了。
只见一纤细高挑的女子拍了拍手中的灰,忽地一跳,跃上巨人的肩头:“走。”
*
李恩义夜里被噩梦惊醒,摸索着想?握小七的手,摸了个空。
床是空的,被褥也是凉的。
心里大概知道她?干什?么去了,但没她?在身边,怎么都睡不着了。匆匆穿了衣服起身。
黑漆漆的夜,大宅内静悄悄的,李恩义轻身一跃,上了屋顶。回到小七身边后,他的武功也回来了。
人很好找,人头攒动,灯火杂乱地方,她?就在那。
外围有士兵,点着火把,似是戒备。
李恩义脚下?略有迟疑,还是一跃到了小七身侧。
小七正指挥巨人干活,自个儿也没闲着。
李恩义刚站定,有人惊喜的叫了声:“谨疏!”
李恩义实是受不了这些所谓的亲戚,头皮麻了下?,忽地被小七拽了下?手腕,面?对面?。
“你?怎么来了?”
李恩义看着她?的脸,十足的诚实:“你?不在,睡不着。”
小七:“那你?还困吗?”
李恩义:“不了。”
小七:“嗯,那你?就呆在我?身边,看我?干活。”
有谋士心焦的喊了声:“太子……”
脚尖一寸,一柄斧子就这么明晃晃的砸了下?来。
谋士和相距不远的袁大都督俱是一惊。将士反应过激,琪琪拔了刀剑。
正在干活的巨人都停了下?来。巨人们面?恶心善,突然停下?,齐齐看过来的时候,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