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日的烧杀,经过昨个一天的清理修整,尸首和血迹虽都?被清理了,大片倒塌的房屋,焦黑的的墙垣,仍是一派残破景象。风吹过,地上残破的纸钱翻滚。失了房屋和亲人的百姓,面上露出麻木的苦色,然而孩子要吃饭,生活还?要继续,奔波求生。

小七拉停了马。面上看不出情绪,目光不见悲喜。

袁不疑叹一声说:“都?是东军卫陈家干的!”其他几军卫虽有联合,却?也只针对袁家军,不伤百姓。只要关门闭户不主动参与对抗,军队也不会闯入烧杀。唯有陈肖带领的东军卫跟疯了似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此?处原本是最繁华的地段,如今也是死伤最惨烈的地方。也难怪,陈家背后勾结江湖势力玄阴斋。这股阴毒的势力早就渗入了军队,失了人性。

袁家现在也难办,未来到底该怎么办,尚未拿出具体的章程。恭王和几大军卫的大都?督被软禁在此?地,连带着他们?带来的精锐,虽都?缴械了,为防万一就必须派出更多的军队看守。

大量的人力被占用?,就无法抽调人手帮助受难的百姓。为了避免消息走漏,如今城内大门紧闭,盘查严格,轻易不放走一人。

因为英雄会,青州来了大量的江湖人士,人心浮躁,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不稳定?因素。

一个小女孩拖着一大块烧焦的木头往家去,应是拖回家当柴烧,一路歇一路气喘吁吁。

小七忽然下马。

袁不疑:“你去哪?”

小七上前,脚一抬,焦黑的横梁上了肩,半点都?不嫌脏。又伸出指头点了下女孩的肩头,下巴抬了抬。

袁不疑:“?”

小女孩怔愣过后,反应过来,既羞怯惊讶又高兴,引着她?往家去,还?要帮忙托着另一头。小七哪用?她?帮忙,腿长身直,若不是焦黑的横梁脆皮,在她?手里都?能被她?玩成花。

李恩义正?要下马。袁不疑眼疾手快歪过身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干嘛?”

李恩义:“我跟她?一起。”他现在是一刻都?不愿意和她?分开,俩人间的距离超过百丈他就心悸头晕呼吸困难。

袁不疑紧抓他,扬声喊:“小七,你回来!”

小七回过头,明媚的朝他们?一笑?,挥挥手。助人为乐让她?感到快乐。

袁不疑身子一跃,上了李恩义的马,劝道:“事有轻重缓急,咱们?先?解决咱们?的大事。将那些豺狼虎豹都?解决了,咱们?才有精力干旁的事。”

他比李恩义更壮一些,胳膊圈过来,一抖缰绳,夹了下马腹:“驾!”

李恩义局促的缩了肩膀:“小七你不要乱跑!等我来找你!”

马儿载着俩人跑远了,袁不疑爽朗的笑?:“至于?嘛?肉麻兮兮的。知道你小夫妻俩感情好,但也用?不着时时刻刻黏一起。她?那身功夫,谁还?敢欺负了她??”

李恩义蹙眉,轻斥:“你胡说什么?”

袁不疑顿了下,敏锐又隐含期待,却?又故意道:“没成婚还算不得夫妻,但也是相好,我没?说错吧?”

李恩义只觉小七被侮辱了,大为愤怒,一胳膊肘杵过来,“胡言乱语!”

袁不疑早有防备,抬手格挡,表兄弟二人就这么同乘一骑打了起来,幸而袁不疑的马一直跟着他们?,他身子一跃,又回到自己马上。额上出了细汗,笑?容却?很大:“太子表弟,我是说错什么了吗?有话你好好说,打人干什么?”

李恩义神色不好看。

袁不疑不依不饶:“我说错了你解释一下不就行了,任谁看了你和小七在一起的举止,都?会产生误会吧?难道说你真的只是将她?当成妹妹?”他也有妹妹,可是要他和袁不悔动不动就手拉手,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