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义简陋的树枝簪子直接被他别断了。
李恩义“哎”一声,说:“这个?东西虽然?戴着不好?看,可它却有别的用途,我们那的人常用它做香料。奇香无比,经久不衰。”
狱卒将信将疑,拿眼珠子剐他。
“不信你点火烧一下就?知道了。”
狱卒捏着手里剩下的半截木簪,凑近火把烧了,异香传来。原本恶臭的牢房顿时让人耳目一新,还莫名让人生出?欢喜的情绪。
狱卒从?来没感觉这么轻松过,身心舒畅。
李恩义:“如何?”
狱卒一下子就?着了迷,生怕浪费了,赶紧按灭,又蹲下身从?地上摸捡那断掉的半截。
“在这呢。”李恩义说。
狱卒凑过去:“哪儿呢?给我。”
变故发生在突然?之间,牢房内的众人忽然?七手八脚的将狱卒抓住,又是拽胳膊又是掐脖子捂嘴。
李恩义从?他腰间拽下钥匙,打开牢房的门。
众人依次出?来,胆战心惊:“他怎么样了?死了吗?”
“没呢,晕过去了。”
“漆木有致幻安眠的作用,睡一觉就?好?了。”李恩义淡淡道。
他披着长发,幽暗的光线下,姿容绝美。
少年少女们纷纷红了脸,颜狗成群,赞美奉承的话不要钱的砸过来。
“先生真是全知全能,多亏了先生。”
“能跟先生关?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还得是先生啊,一环扣一环,别的人真没这脑子。”
李恩义:“……”这。
此处是永荣侯私设的刑房,除了他们还关?了其他一些人。
善良的少年们并不急着走,开了牢门放了那些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人出?来。
有人满心感激的往外跑,也?有人死气沉沉的翻了个?身,“我跑了,他们照样会抓了我的家人,死了好?,一了百了。”
少年们热心肠:“先逃出?去,活着总会有出?路。”
有人不嫌脏的上去扶他,干草从?他身上掉落,露出?两条空荡荡的裤管。病骨支离。
“疼,放我下来吧。”那人叹息一般的说。
这一幕狠狠刺痛了少年们的眼睛,让他们回忆起了也?曾遭遇过的悲惨过往。
“走吧,”李恩义转过脸,“他活不成了。”
“我们也?会这样吗?我不想留在这里。”有人小声的哭了起来,“我想回家,回咱们的自由城。”
沿着狭窄的甬道往上,光线渐亮。从?紧闭的大门漏出?的天光,灼热刺目。
原来天早就?亮了。
门是从?外头锁起来的,激动的牢犯们不管不顾就?要去冲撞牢门。被李恩义轻声喝止了。少年们七手八脚的将这些人往后拉去。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内里的异动很快引来了人。
“老六,出?了什么事?”
李恩义粗声粗气道:“开个?门,放水。”
赫然?竟是那个?老六的声音。
狱卒嘴里骂骂咧咧,“就?你事多,墙拐不就?撒了。”
“拉屎。”
俊美的五官同他嘴里粗俗的话实在不匹配,李恩义自己倒不觉得,少年们有些幻灭。
神祗就?应该在神龛里供着,怎么能跟俗人一样拉屎撒尿呢。
又等了会,通往地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那人的手臂扶在门上,忽地被李恩义一拉,“啊呀”一声都没喊出?来,就?被劈晕了过去。
软倒的身体?被众人接过,推倒在墙角边。
看着头顶的日光,已是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