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肯定归任钦鸣出。

但问题是他们分了。

不仅分了,分的时候还闹得很不好看,正碰上阮颂因为袁印海看见钱就烦,笔直笔直将“收起你的臭钱”这种话甩到了任钦鸣脸上。

医生跟阮颂接触这么久,对他性格多少有点了解:“还是说小颂犟,就不肯白拿别人东西?”

阮颂嘴皮又动了下,依旧是阮妈妈率先搭的话:“我出那几个学杂费才值多少,几百块的事,哪能跟手术费比。”

“那这手术费对任钦鸣来说……”

医生话还没说完,一个低沉的男嗓已经出现在门口:“主要是颂哥自己能挣钱。”

说曹操曹操到。

三人应声一回头,看见任钦鸣关上房门,摘下口罩进来:“每次我都想着如果这一期的费用颂哥缴不上,我就帮忙缴了,结果颂哥一直没给我机会,到最后阿姨做手术都没给。”

说着,任钦鸣和阮颂微妙一眼对视。

其实他们心里都知道,如果中间不是综艺横插了一脚,阮颂一下拿不出那么多钱,多半就是要开口找他借的了。

医生见到任钦鸣热情顿时有些热情无处消遣,搓着手便自我打趣:“你看我这实在是对电影不关注,之前你找我问阿姨的病情,我都完全没认出来你。”

任钦鸣只是摇头示意没关系。

他早已习惯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却独独要因为这些头衔被人另眼相看,特殊优待。

三人齐聚一堂,那医生很有眼色指了下门外:“那你们聊,我继续出去查房。”

阮颂望着他像是还想说点什么,医生已经再次:“小颂你老师的事不用担心,负责他的是我们院心脑血管这方面最好的医生。脑梗本来就高发与五六十岁以上的人群,你老师平时操劳,还伴随高血压、糖尿病这些基础病在,中招能救回来已经是奇迹了,就看后续醒过来有没有偏瘫、植物人这些后遗症。”

阮颂看似忧心忡忡点了点头。

心里想的却是,既然脑梗没给袁印海直接带进阴曹地府,那这人就最好命再硬点,好好醒来看看他煞费苦心经营多年的人设是怎么崩的。

医生离开,病房里只剩了他们三个。

夜凉如水,皎洁的月色从敞开的窗框落进来。

阮妈妈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两个孩子,又是心疼又是叹气,一手牵住一个:“我是年纪大了,不懂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但我就是看着你们一路过来觉得可惜,心里舍不得你们受这种苦,怕你们以后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