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被子永远是散的,就连写字用的笔都随便放,连个笔盒也不要,红黑蓝三种颜色各一支塞在书包课本的夹缝里,剩下的铅笔、橡皮直接找他借。

作为懒癌深入骨髓的一员,阮颂现在一想到要爬山就无法集中精神:“也没人告诉我要运动啊,我就带了几双普通的板鞋。”

任钦鸣丝毫不觉得这是问题:“板鞋就板鞋,走不动了我背你。”

阮颂漫不经心盘腿在床上:“还当以前读书的时候吗,现在你能背得动?”

“怎么背不动。”任钦鸣说着走到床边牵上他的手,猛地往怀里一拉。

阮颂甚至来不及反应,当场被任钦鸣从床上拽起来,两条盘在一起的腿差点打架,几乎不受控地扑进他怀里。

失去重心的空落感,让阮颂下意识框紧任钦鸣的脖颈。

他们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高度严重不对等。

阮颂这一框基本等于交出所有掌控权,任钦鸣轻轻松松托着他的屁股将人从床上接下来。

窗外午后的阳光刺眼。

阮颂只觉天旋地转,任钦鸣成了他世界里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除了竭尽全力抱紧,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阮颂几乎在任钦鸣原地转完第一圈,脑子就已经开始发晕。

他疯狂拍身下人的肩膀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但任钦鸣还和以前高中一样来劲,像是这种幼稚的游戏怎么也玩不腻,足足转完五圈才抱着人双双躺倒到床上。

两人紧紧相贴的身躯,先是在柔软的床垫上腾空弹起,然后才切切实实落地。

阮颂被任钦鸣压在身下,胸膛剧烈起伏着,一双凤眸还没完全缓过劲,巴掌便又要落到任钦鸣身上,薄唇微翕:“你这死孩子……都说了不当读书的时候了,你非要给我整吐才甘心……”

阮颂平衡感向来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