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这才让我调入逍遥宫接替了因病过世的老管事的位置。要不然,我还很真不知原来您就被关在逍遥宫的后山之中。”

“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看着眼前这个青涩的小人儿,越星河不由轻叹了一声,对方这十年来提心吊胆地处在敌对势力之中,更要尽心竭力探寻自己的消息,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委实不是一件易事。

十八微微一笑,替越星河擦了擦嘴,又沉声说道,“教主,有件事我还得请您恕罪。”

“什么事?”

“之前您因为与谷主争吵一事而被余九信得知,进而受他刑诫欺辱。您与谷主起争执一事乃是我故意告知他的。”

十八的眼里掠过一丝狡黠的光。

越星河沉吟了片刻,突然大笑道,“好小子,你这主意和本教主这次的想法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越星河能够离开地牢的日子除了固定的几个节日与儿子和自己的生日之外,只有身负重伤性命危急之时才能被送上来。

十八自知余九信与越星河之间已成仇雠,必定借机狠狠折磨对方,而自己到时再有意无意地向陆逸云透露些许消息,对方必定放心不下,若看到伤势不轻的越星河想必也会因为心中不忍而将对方接到上面来,到时自己总能找到时机与之勾连,进而帮助对方逃离此地。

只是他没想到事情会一波三折,越星河竟会把握时机试图逃狱,不过事情的结果依旧是殊途同归。

而让十八更为不曾料到的是:原来越星河也并非真想寻死,而是与自己抱着同一个打算。

“区区皮肉之苦比起这么多年的囚禁来不算什么!”越星河傲然说道,他盯着十八,眉峰一挑,又问道,“只不过我现在伤势沉重,即便得了自由也难以对付陆逸云以及他手下诸人。你在此潜伏多年,可有什么法子助我脱身?”

“诚如教主所言,若想从风华谷逃走并不是易事。即便教主养好了伤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更勿论脱险了。但是也并非全无法子。”

看见十八笑得诡秘,越星河咳嗽了一声,微微眯了眯眼,冷冷说道,“有什么法子,需要我怎么做,你尽管说。即便事不成功,本教主就算死也不怪你。”

“既然教主您都豁出生死了,那么属下也不再隐瞒。此事还须得……”

十八走过去,在越星河的耳边如此这般嘀咕了一番,越星河的碧瞳先是微微一缩,随后又猛然圆睁,最后更是颔首冷笑了起来。

“好。无毒不丈夫,我越星河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又何惧再为小人!”

第7章 第七章

风华谷秋水宫议事大厅之中,陆逸云面戴青铜面具,头顶盘龙冠,身披紫金袍,腰系碧玉带,正襟危坐。

厅中的十八把椅子上分别落座了风华谷中最有势力的十八位人物,自左右护法一直到分堂堂主。

听完手下禀报的各出近期事宜之后,陆逸云轻轻点了点头,带着一丝慵懒的嗓音听上去有些沙哑和疲惫。

他昨晚几乎整夜未眠,躺在越星河身边,看得见却吃不着,实在把他折磨得够呛。

“诸位辛苦了。若无他事便各自退下吧。”

陆逸云想到越星河伤势颇重,自己还要回去好好督促他服药才行,只怕十八那小子是对付不了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