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下来。
“好。我就代谷主答应你,一年之后若谷主毫无起色,说明你对他来说实在不值得挂念,那么将你关入甲字监受终身囚禁之苦想必他也不会介意。
“多谢小兄弟。”
越星河惨然一笑,有些无力地扶着床沿站了起来。
但是当他完全站直身子,碧眼温和的目光落到沉睡的陆逸云身上时,他脸上的神采也终于渐变得宁静。
因为越星河要着手照顾陆逸云,许十三则干脆将孩子安置了在了隔壁的房间,令两名奶妈精心照料。
大多数时候,越星河总是坐在床头,抓住陆逸云的手,喃喃自语,不时还笑出声来。
这让许十三不禁觉得那魔头是不是……疯了?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的笑容所吸引。你笑起来可真温柔,看得我心里暖洋洋的。”
越星河这些日子都在把十多年前与陆逸云初见相识的故事讲给昏睡中的他听,每每回忆起那些自己生命中短暂的温馨时光,越星河的脸上也是洋溢着幸福的神采。
“其实我可是老大不愿意在你下面的,我也是男人啊。可是看到你居然会露出那种胆怯的神色,我的心就软了。谁叫那时候我爱你爱得紧呢。”
越星河嘿嘿一笑,目光有些恍然。
当年,两人酒后起性,武功相当,互不相让,只差没把那间客房给拆了。
最后还是陆逸云不愿事情闹大,只好服软对自己坦白他身体对疼痛敏感得很,他怕第一次会很痛,而且他看自己体格魁梧只怕那物更巨,由是扭捏恐惧不肯乖乖躺平。
想到陆逸云平素那张一本正经的面容上竟出现了如此害羞的神色,越星河也是觉得妙不可言,更感两人之间爱意澎湃。
他已经忘记自己当时怎么走了过去,又怎么轻轻捏住陆逸云的下颌,努力作出一副霸道逼人的模样。
叫我一声夫君,我便在下面让你上。
而那样一句充满了戏谑的调戏话语,也只有不羁张狂的自己才能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