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两天上面就会派人下来了,耽误不了啥。甲监一那位平日基本不用咱们照看,他一个人忙得过来。”
既然老胡都这么说了,阿蒙也不好再坚持,他把许十三叫到一旁先是骂了他几句,说他替为个犯人就嚎啕大哭实在是没出息,其次却又叮嘱对方这两天好好照顾这个犯人,就像伺候亲爹那般照料。
许十三自然是一边抹泪,一变忙不迭地点头。
交待完这些,白髯的张老又将一瓶随身带下来的药丸交给了许十三,叫他每日饭后再给甲监三的犯人服用。
许十三一一听了各人的吩咐,这才目送他们沉默离去。
吴老见阿蒙他们下来之后,就又去了刑房候着金龙卫们用刑,这甲监一可是谷主亲自交托给他看管的,要真是让那些脾气暴躁的金龙卫一不小心虐死了,他也是担待不起的。
好在金龙卫们打断了对方一条腿之后,也是有了忌惮,不敢再轻易上肉刑,但是上头左护法余九信的吩咐也是不能不听,既然如此,他们也只好选了不留一点外伤,亦不留一点内伤的加官之刑收拾越星河。
加官之刑说来简单至极,只需几张擦屁股用的黄草纸,然后放盆里吸满水再往受刑人脸上一盖便成了,待憋得受刑人熬受不住时再轻轻一揭,既让对方受够了折磨,却又不会伤到对方丝毫,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只不过越星河武功高强,内息深厚,一口气也是憋得极长,几张黄纸些许时间根本不能让他感到痛苦,所以吴老这才得候在一旁,盯着时辰揭纸,要不然憋得早了,丝毫没惩罚到对方,憋得久了,又怕真给憋出个三长两短。
几名金龙卫伺立在旁,吴老也站在一旁拿着烟枪吞云吐雾,他们一边盯着被锁在匣床上,口鼻上盖了厚厚一层湿草纸双目紧闭的越星河,一边聊起了甲监三的事儿来,他们早就堵了越星河的双耳,也不怕对方听到什么。
“那甲监三关着的也是个厉害角色吧?”一名金龙卫问道。
另一名金龙卫当即嗤笑道,“你傻啊,能到这下边儿来的,谁不是厉害角色?”
吴老冷笑了一声,接腔道,“那甲监三关的角色武功不算厉害,不过身份倒是相当厉害的。”
“淮南王霍青,当今天子的兄长,昔日收复河朔三郡被大家叫做贤王的便是这位。”
吴老慢慢解释道。
“霍青!外头不是说他大逆谋反已被赐死了吗?敢情赐死到咱们这儿来了啊!”金龙卫里有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以为皇帝那色鬼舍得把这么个美人赐死?”吴老睨了那小子一眼。
“不过还真看不出来,淮南王这般人物居然也会有谋反之心,枉自百姓叫他一声贤王了。”
瘦高个子的金龙卫之首可惜地摇了摇头。
吴老兀自低头摆弄了下自己手里的楠木烟枪,笑道,“皇家的事儿,咱们怎么说得清呢。还是好好做好份内的事,报答谷主知遇之恩便好了。”
“话是这么说的。”
瘦高个子的金龙卫点了点头,看见越星河口鼻上的草纸渐渐有些发干,这便又拿了一叠草纸浸湿后再小心地重新覆了上去,一点点拍实,不留出一丝缝隙让对方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