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上半身已经快干了,带着些许湿润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歪头。
静了不过三秒钟。
“我想接吻。”梁聿发出呓语。
头发遮盖他的眼皮,湿的、硬的,蹭到梁初楹的脸上,她思维还没转换过来,就被吞吃了声音。
梁初楹压着他的肩膀,拧着眉后退,但背后只有被水汽蒸湿的玻璃门,被挣扎的动作顶动,喀拉喀拉响。
“我们在说、正事!”她推着梁聿的肩膀,觉得他这是转移注意力,混淆视听。
他将她整个人架起来,一条腿顶在门上叫她坐住,梁初楹艰难地扶着他的肩膀支撑住身子,以免掉下去。
她的头发也湿了,向下垂在梁聿脸上,盖住两个人缠绵吮吸的嘴唇,垂眼的时候瞥见他仰起的喉部,吞咽着交缠的唾液。
“我知道的都说了。”他喘息,撒着难以分辨真假的谎。
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自己身上寻求安慰,还是想要转移注意力,梁初楹的手抚在梁聿后脑勺,穿进他湿透的头发里,指腹摸到了那条缝合好的疤。
触碰到他伤疤的一瞬间,梁聿的吻便更凶猛地降落在她身上,舌尖顺着向下舔舐,在颈侧吮出大小不一的红色淤痕。
舌头在她口腔之中翻搅,摩擦搅缠,梁初楹捉着他的头发,扯开他,盯着他湿润颤抖的睫毛,皱眉:“先去把浴霸关掉。”
浴室里的温度逐渐下降,梁初楹没洗澡也湿透了,换了一身干的睡衣,弯身将台灯摁亮,“你爸的事你在查吗?”
梁聿偏开头,视线淡下来,吐字:“不查了。”
她坐在床边,不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