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和抓痕便都看不见了,只瞥见他衣领之上脖颈绷出浅显的青色血管。
梁聿的皮肤似乎真的很薄,梁初楹记得上次在床上咬了他一口就舔到血的味道他太脆弱,生理上心理上都有点儿。
她揣好钥匙,走了一瞬神,心想,还是要小心一点,有了伤口就不好看了。
在去拘留所的路上时,梁初楹想过要不要跟梁聿说家里监控的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口。
八字没一撇的事,兴许担心是多余的,再者说都过了这么久了,监控记录估计早就没了,过年那天梁聿还关了灯,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将唇角下抿,又看了眼跟梁庆的对话,还停留在她上午发的那句话上,梁庆还是没有作出回复,梁初楹一颗心始终提在嗓子眼里。
二人到拘留所的时候,李亚和周律师已经在里面办手续了,警察让万宝丽写一张承诺书,签完名字摁了手印以后就可以回家了。
出来以后,万宝丽长叹一口气,说自己被折磨得够呛,梁初楹将钥匙还给她,扔出了梁庆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小心驶得万年船。”
万宝丽笑笑,问她:“你们最近忙活公司的事怎么样了?李亚是不是很没耐心啊,她以前也天天骂我没脑子,说我做生意肯定亏钱。”
梁初楹倒是没感受到:“李亚姐挺好的,带我去见了几个大订单的客户,基本都安抚下来了,说等你出来以后再谈合作的事,就是有个叫付睿的不松口,硬是要我们再让几个点才可以继续合作。”
“哦。”万宝丽头疼,“那就终止吧,也不缺他一家。”
李亚闻言又差点气得跳脚:“万姐,你知道那是多大一笔生意吗?再谈判不就行了,怎么做决定还是这么鲁莽!”
万宝丽笑笑,视线移到后排的姐弟俩身上,状似不经意地问:“你俩还好吧?”
梁聿警惕地看了她一眼,车内镜折射出他浓黑的眼瞳。
梁初楹掀一下嘴唇:“没什么……都挺好的。”
她立刻转移话题:“对了,既然你都安全了,公司的那些事情我就不用急着看了吧,总之最后也应该你去处理。”
“哦,这个啊。”万宝丽拖延一瞬,“还是你跟李亚先处理吧,我跟你说过我要做手术的事,周期很长,我大概明天就得离开北京了,先去做全身检查,那些事暂时还是由你们帮我看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