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就一直那么开下去。

奶奶的东西也搬了出去,客厅里只余下冰箱嗡嗡的声音,梁聿瞥眼看见了冰箱上那个空掉的薄荷糖罐子,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眼睛都没眨。

梁初楹把酒放在茶几上,然后去柜子里翻开瓶器,盖子一被撬开,果酒的甜香就漫出来,像是流了一屋子似的。

朝他招招手,梁聿就抬步过来,和她一起坐在地毯上,梁初楹连杯子都没拿,握着那瓶酒,叫梁聿张嘴。

屋子里尽是暗色,窗帘被温热的风撩动,那风从楼外灌进来,击在人的身上泛起一阵汗意,梁聿抬眼看着她,“你说我不会喝酒。”

“就是因为你不会才叫你喝,你喝酒跟喝水似的话,还有什么意思?”

梁聿不怎么容易吃亏:“喝掉的话,姐姐就要回答我,你跟秦安宇到底到哪一步了。”

梁初楹用瓶口挨着他的嘴,睫毛落下去,口袋里的扣子一直贴着她,手指摁在他手背上,说,好啊。

他握得更紧了,视线如有实质一般缠上她,如果想象有实体,梁聿的目光应该是一副镣铐,将她一刻不离锁在自己身边。

双唇掀开一条缝隙,水果的甜和酒的烈盈满他的口腔,从唇角溢出来,滑过弧度精致的下巴,淌过不断吞咽的脖颈,继续向下,流过锁骨上她的名字,没入衣领里。

梁聿微微抬着下颌,双眸却下垂,黑色的眼珠像钩子一样勾进梁初楹的骨头缝里,痒,而且疼。

她手抖了一下,梁聿抿了唇,梁初楹放下酒瓶,跨坐在他大腿上,被顶住。

屋子里处处透气,柔软的长发垂下来,从他的耳垂滑落到颈侧。

他口中的酒还未完全咽下去,梁初楹主动吻了他,舌尖探进去,酒精在双唇之间被传递。

唇齿的温度像火焰一样点燃酒精,清新粘腻的感觉弥散在口腔里,酒水滑过舌根,淌进喉咙里,梁初楹被呛得咳嗽起来。

像是很单纯地因为这一吻就高兴起来,梁聿反而笑了起来,他不笑的时候像白森森的骨头,笑起来就像妖精。

“姐姐应该告诉我,你跟秦安”

梁初楹捂住他的唇,下压一瞬,才说明目的:“我听说男人喝了酒就硬不起来,所以试试你。”

“如果第一次你都坚持不了,后面也不要再试了,我跟秦安宇如何,弟弟你都管不了。”

沙发扶手上还留有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滴上去的水果汁,没有味道了,屋子里只剩荡漾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