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当年在酒吧兼职被骂,还是林秀榕手术前后,亦或是和宁夷然分手,她都死撑着没哭,倔得很。

周旋从不轻易拿眼泪展露脆弱。

有周旋在,白行樾敛了锋芒和戾气,护着她,抗下毒打。

他多还一次手,那群人恨意越大,她就多一分危险。

刀疤男下手最重,一棍打在白行樾肩头,棍子直接劈成了两半。他怒骂:“北京来的了不起啊?管你娘的是谁,天高皇帝远,老子照样揍!上次在医院,老子头上缝了十几针,手还打了石膏,这次全给讨回来!”

女人打个哈欠,过来善后:“老三,你悠着点,钱还没到手,别给打死了。”

刀疤男舒畅不少,听劝,及时收了手。

女人抱臂看白行樾,稍微垂下身,乳.沟若隐若现:“本来聊得好好的,说找个村子,你受累,跟人换点现金给我们。我就随便提一嘴,说让两个兄弟去保护一下你女人,毕竟这样双保险嘛……结果倒好,还动上手了,受这么重伤,我看着都心疼。”

白行樾懒得陪她演戏,笑得发邪:“谈不拢还费什么口舌。我心情不好,没兴趣撒钱做慈善。”

“我刚也没说什么呀,帅哥。”女人无辜地耸了下肩,“怎么,你女人是金疙瘩,提都提不得?”

眼泪被风干了,黏得难受,周旋擦一下脸上的土,往前走一步,代替白行樾,平静地和她交涉:“你没派人去保护我,真是可惜了。”

女人拿正眼瞧她:“怎么?”

周旋扯唇微笑:“一直往南走有个巡逻站,用不着报警,里头都是能执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