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白诚承了家业,这些年明里暗里补贴他们不少。

白行樾听腻了这些,平淡道:“我能有什么难处。”

白敏问:“资金方面呢,钱够吗?”

“白家每年给您和我的分红还不多?”

“白家不是你家?”白敏本就憋一肚子气,装不成慈母,“合着我给你改姓,还委屈你了?你也跟你爸一样,觉得官不如商?”

这场争吵在所难免,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白行樾揉了下太阳穴:“妈,我大老远回来,不是为了跟您发生口角。”

白敏没下这台阶,数落道:“当年我让你本科学工商管理,你不干,故意气我,学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历史,后来又去学什么建筑设计。成,这些我就不管了。现在你舅舅好心支持你的事业,怎么,这也做错了?”

白行樾眼神泛冷,笑了一声:“这旧账是一定要反复翻?是支持还是替您干涉,您心里应该很清楚。”

被一语道破,白敏不说话了。

“您嫌弃我爸一身官僚气,就不怕我沾了铜臭气?”白行樾挑起一丝笑意,“您以前教过那么多学生,没告诉他们,做人别太双标么。”

无论隔多久没见,母子俩都很难和平相处。

白行樾拎起外套,径自朝楼梯口走,路过料理区,看到保温板上放一桌子菜,他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