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一旁侍女催促,温情染也不能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林子。

待是回到院中,一众侍女见她回来忙是迎了上来,担忧道:“娘娘怎么才回来?昙鸾大师那边都派人过来寻了几趟了…”

温情染心中正是记挂着温正卿,哪里还想着昙鸾那点事,只随意点头,答了声知道了,便想进屋去睡了。

那几个丫头见她模样面面相觑,奇怪她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却是变了个人似的。那被温正卿收买的侍女只是笑道:“无事,只是那林子极大,娘娘走了一日怕是累了,却备水给娘娘梳洗一番便是了…”

当晚温情染含着温正卿的阳精睡得大好,第二日一早便早早醒来,一起身便想着要去前院寻他。

一众侍女见她急匆匆这么一早便又要去前院,很是奇怪,那被收买的侍女忙说道:“昨日娘娘在那林子里瞧见了匹通体雪白的麋鹿,煞是好看,会来一直念念不忘,这回怕是要再去寻吧…”

那几人便也不在疑心,倒是有些兴奋,这通体雪白的麋鹿可是神物,若是有幸得见那却是极好的。

便也吵着要一块去,温情染被她们吵得烦了心,便是说道:“这么多人跟着只让本宫烦心,你们便在此处候着,她与我同去便成。”

说罢便带着昨日那婢女一同出了门。

才绕出回廊,身后忽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哪去?”

温情染回身一看,那人竟是昙鸾。

半刻都离不了

他正手握着经书坐在廊下的石凳上,身上湖蓝色的僧袍竟是沾了不少露水,隐有湿意。

温情染见到他属实有些惊讶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昙鸾半晌得不到回音,却是抬眼看她。

“听说你昨日是去了前院赏景?这会子是又要过去?”他盯着温情染低垂的脑袋漠声问道。

“…我难得出宫一趟,且是想在回去前好好顽会,不行么?”温情染被他质问只得弱弱答道。

昙鸾听到这话却是放下手里的经书,从那石凳上站了起来,走到温情染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此行出宫莫不成是出来顽的?陛下要你做的事你有哪一样是做完的?且还整日里不思进取,如此这般回去后如何与他交代?”

温情染一时被他拿话堵住了嘴,昨日原本也只是想去逛一会便回来,哪知会遇到温正卿,且是再难舍得,便也忘了旁的事。

只这一时被他堵得不舒服,嘴上却只小声抱怨:“…去寻你不也没做什么好事…”

那声音模模糊糊,身旁的侍女没听清,昙鸾耳力极佳自是听到了,只挑了挑眉,握着书转身走了,只抛下一句话:

“我在院中等你,若今日再失约不来,后果自负…”

倒是昙鸾离开,一旁的侍女问道:“娘娘,这要怎么办啊?”

温情染扁了扁嘴,只能再往回走:“先回去再说吧。”

她回到房中苦思冥想了许久,终是想出了个法子。便是写了张纸条交与那侍女,让她拿去前院给温正卿,待那侍女出了门,她才往昙鸾院子里去。

待是进了他院里,远远便见他站在廊下,见她进来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了半晌,便转身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