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站在远处面无表情的看人收拾着地上的残渣,等是下人将那沾满了泥巴秽物的饭食收拾好,他却冷冷说道:“全喂给她吃,吃下去为止,吐几次就喂几次。”

待是温玉儒将那乌七八杂的饭菜全吞了进去,他才走上前,温柔的替她拨开脸上的乱发,轻声笑道:

“妹妹猜我今日见到了谁?你定是猜不到…”

眼睛不像(慎入)

她自被温正卿赶出门后,便遇到了南瑾,她原本还对这个未婚夫报有一丝记挂,以为他是来救自己的。

哪知进了他的门,他哪里还有当初翩翩君子的模样,声色俱厉地逼问她温情染的下落。

她在温家早被温正卿拷问过一遍,哪里知道那些匪徒将温情染送去了哪里,又见原本疼宠自己的爹爹与未婚夫为了这个不知哪里来的姐姐这般对她,一时气愤,却是与他恨骂道:“那贱人已经死了!我眼看着他们把她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曝尸荒野!你们休想再寻到她!”

此话一出,他脸色顿时煞白,竟是吐出一口鲜血一下晕死了过去。

那日之后再见他,却是完全变了个人,阴狠毒辣像来自地狱的恶魔。他砍断了她的手脚,拔掉了她的舌头,将她养在一个酒瓮里,每日以最上等的药酒养护,却施以最狠戾的酷刑。

如今的温玉儒哪里还有三年前娇憨俏丽的样子,她在这暗牢里受尽折磨,脸上满是皱纹烂疮,原本乌黑的头发具变得花白,绞成一坨,像个老太婆。

她如今见到这个曾经心心念念的未婚夫就像见到魔鬼,一脸惊恐,摇头想拨开他的手,却是被他一把掐住下巴,捏住她整个下颌骨,修长的手指捏得她下巴青紫,几乎就要脱臼,她张开的嘴巴里黑洞洞的,只剩下一小节舌根。

“你的姐姐还是那般年轻貌美热心肠…我想了她三年,日日想夜夜念,终是叫我寻到了…这回再是不能让她丢掉了…你说…对不对…”他的声音几近叹息,却是带着瘆人的寒意,听得人头皮发麻。

温玉儒下巴被他掐得脱了臼,口水从嘴角流出糊满了整个下巴。南瑾一脸嫌恶的松开手,接过下人递上来的手帕仔细的擦拭着自己修长的手指。

“…原本留着你,是想探知你姐姐的消息…你既是不愿说…那舌头便也不用留了…我本好意收留你…你又想跑…那手脚留着也是多余…”

南瑾眼神悠远,似在追忆往昔,说的却全是瘆人言语。他走到一处火盆前,将手里的绢帕丢进烧红的炭火里,看着那张白色的绢布烧成了灰烬。

便是弯腰拿起一根烙铁,走到温玉儒面前。那烙铁前段的铁板烧得通红,在半空中冒着烟气,南瑾摆弄着手里的铁棍,似乎在思考要将那东西压在何处。

“你这双眼睛,原本长得与她最像…今日再看…才发现一点也不像…不似她的晶莹剔透…”

温玉儒一脸惊恐,那烧红的铁板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热气熏得她脸颊发疼,听到他的话更是吓得不行,一时又哭又求,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嘴里却是发不出一丝声响。

南瑾对她的哀求视若无睹,他面无表情的将那块烧红的烙铁压在了她的眼睛上,一时间伴随着滋滋的声响,暗室里散发出一股焦糊的恶臭。温玉儒的两只眼睛声声被他用烙铁烤得焦糊。

他看着昏死过去的温玉儒冷笑一声,将手里的烙铁丢在地上,长腿跨出门外,一面丢下一句话:

“给她的缸里加点料,别让她死了…”

想来便来

且说温情染回到宫中,睡了一觉之后竟是忘了那日匆匆跑出来时与那小侯爷随意敷衍的话,待是想起时已过了半月有余。一时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想着过去那么久了怕他早是忘了,便也没太在意。

只过了两月,外头宫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