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娣摇首,“我无事。”山洞里静悄悄的,她忽然发现桓琨呼吸渐重,脸上落了一层细汗,连忙拿帕儿替他擦。
桓琨接过来,轻声道:“我来。”?
芸娣却发现他面色骇白,嘴唇泛紫,显然是中毒的迹象,当下猜疑那把匕首淬了毒,不由想起之前刘镇邪的话,此时又见桓琨侧脸望来眼里尽是猩红,她心中一惊,几乎猝不及防,忽然被他压在山壁上。
桓琨俯身用力撕咬她唇瓣,芸娣吃痛,“是我,阿兄。”
桓琨闻言眼里的猩红渐渐散去,摩挲她鬓发,哑声道:“妙奴,阿兄多么怕见不到你,你死了,阿兄也只能跟着下去,没有其他路可走,世间所有皆是虚幻,唯有你好好儿地活着,阿兄只要你活着。”他翻来覆去只这两句,意识已然错乱,又忽然垂首栽倒。
芸娣立即扶住他,颤手去触他鼻息,然而几次下来手心剧烈颤抖,触摸不成,最终狠狠定神,一缕呼吸落在指尖,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到后半夜,就出事了。
桓琨半睡半醒地发疯,喉咙里发出破碎沙哑的喘息,他压抑着,勉强让自己保持最后一丝清醒,不准芸娣再靠近他身侧。
芸娣无法,只得在不远处守着他,以防他入魔,一面心中恨不得将刘镇邪揪出来,讨要解药,正是恨意炙热时,身后有脚步响动,黑黢黢的山洞里忽然走出来一抹身影,竟是刘镇邪。
他扫见失去理智挣扎的桓琨,又见芸娣身影伶仃,神色哀凄,知道抹在匕首上的肝肠草剧毒道药效起作用了,刚才逃走就是为了等此刻,随即朝她大步走来。
芸娣眼中怒火大炽,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吼叫,似头凶猛的小狼般猛地扑上来。
刘镇邪这些年杀伐不尽,何愁压不住她,他笑着,眼中锐光骤聚,忽地将她压制在石壁上,俯身抚她凌乱的鬓发,将一缕青丝勾到耳后,“你说,当着他的面,我将你奸了,他会不会有反应?”?
芸娣剧烈挣扎,仍抵不过他力气大,很快两三下功夫罗裙被解开,腿心一凉,刘镇邪将手探进去,芸娣咬唇欲死,唇角流出一丝血意。
刘镇邪见了立即撬开她的嘴巴,谁知芸娣豁然睁眼,以额重重撞他,刘镇邪被撞得头晕眼花,恼意大起,“贱人!”
一巴掌抽过去,倏地手腕被牢牢握住,耳边响起一道极寒的嗓音,“放开她。”
抬眼一看,不知何时,桓琨站在他身后,面色骇白如纸,垂着眼皮看他,眼瞳格外黝黑冷寂。
看上去他整个人看上去昏沉沉的,然而视线相触刹那,刘镇邪察觉他眼底浓烈直扑的杀意,立即松开芸娣,含笑道:“我与三娘子说几句闲话,并无他意,还请丞相明鉴。”话音落地,忽地从袖口刺出一道刀光冷影,直冲他而去。
这一招故技重施到底没成,桓琨身手极快,骤然一脚踹上刘镇邪胸窝,直接将他踹到地上,随后脚踩住他胸膛,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猛地掷向他掌心,一下死钉在地面上。
整个经过发生在瞬息之间,快准而又狠辣,刘镇邪咬牙闷哼,整只手掌流满鲜血,又钉死在地上,没法儿逃,眼睁睁看桓琨逼近,心下隐隐骇然,这肝肠草的毒性比他想象中还大。
桓琨目光冰冷而又泛红,直接从刘镇邪掌心拔出匕首,锋利的刃尖贴上他每根指尖,垂着眼皮望来,无不认真:“哪根手指碰的。”
刘镇邪满头大汗,“要是我死了,你身上肝肠草的毒就没法解。”
桓琨打断,“说。”
刘镇邪咬牙冷笑,仍是胸有成竹,“桓琨,你不能”却不容说完,手起刀落,整只手腕被斩断。鲜血喷溅,落在桓琨眼里乌黑而又猩红,挥着刀尖又朝痛叫的刘镇邪眼中刺来,神色阴鸷颤栗,“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碰她,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