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过你爸爸,死?后会?和他合葬,你别忘记。”

谢桥:“……”有时候,他真的很无助。

宋灵西说走就走,第二天就买了去往海城的机票。

下了飞机,一阵沿海城市特有的轻风吹散了她的头发,走出机场,几片粉嫩的樱花缓缓飘落,宋灵西伸手接过,她恍然,原来到了晚樱盛开的时节。

宋灵西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去花店。”

出租车停在墓园外?,宋灵西抱着花束独自?走在寂静又宽阔的墓道上,这里的道路两旁也种满了樱花,与外?边的粉樱不同,墓园里种的是白色樱花,风一吹过,纯白的樱花簌簌落下枝头,如?同下了一场沾湿不了身的雪。

樱树旁的石碑上刻着一句诗:

你迟到了很多年

可我依然为你的到来而高兴

宋灵西琢磨着樱花的花语,“一期一会?”,总觉得即使不知道花语,看它自?顾自?飘落,也有一股淡淡的忧伤涌上心?头,她不喜欢。

谢柸雪这个有钱人的墓地自?然很豪华,不仅独占一隅风水宝地,周围的草坪和树木还?精心?修剪过,宋灵西走到他的墓碑前放下粉玫瑰花束,摘下墨镜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说,“给你买了我最?喜欢的花,不用谢。”

五分钟后,宋灵西抬头看看天空,然后低下头对谢柸雪说:“太晒了,我要走了,下次聊。”

宋灵西在海城有座花园别墅,建在离海不远的地方?,她已经很多年不曾来住过了,好在谢桥每年都会?到海城扫墓,别墅硬装不至于需要重新翻修。

但她要长时间住在这里,还?是要找人检查设施、修剪花园、打扫卫生?,另外?软装也该换换了。

连续几天下来,白天改造别墅,傍晚宋灵西就搬一把躺椅到花园里,慢慢悠悠摇晃摇椅,安逸舒服地望着头顶的夜空。

“真美好啊。”

“真糟糕啊。”钱秘书天天面对老板零下四?十度的情绪,心?里苦不堪言。

老板心?情不好,简直无差别攻击,对内压榨他们这些下属,对外?,想想王家,钱秘书给他们点了根蜡。

按照原本的计划,老板根本就不急对付王家,可宋小姐走了之后,老板化身霸总,搞起“天凉破产”,迁怒王家和二房,把王家的产业挤兑的就差一口气了;二房被直接分出了宗家,一大?家子?连点股份分红都没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