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灌入肺腑，萧绾雾彻底失去意识。

……

“公主！公主醒了！”

萧绾雾睁开眼，青竹哭肿的眼睛映入眼帘。

小丫鬟见她醒来，哭得更凶了：“都怪奴婢不该离开……”

昏迷前的画面涌入脑海，萧绾雾心头刺痛。

她强撑着坐起身，却发现青竹神色不对：“怎么了？”

青竹抽噎着摇头：“没、没什么……”

萧绾雾皱眉：“说实话。”

青竹终于崩溃，哭道：“温世子方才来了……”

萧绾雾皱眉。

她不认为温叙言会来看她。

果然，青竹泣不成声：“他说……说让公主别再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屡次三番加害林小姐，只会让他更厌恶您……”

“奴婢拼命解释，说公主绝不是这样的人，可他却只信林小姐的话，说她不会撒谎……”

“奴婢是为您不值啊！这些年，您为他搜罗古籍、熬夜绣香囊、甚至在他生病时亲自煎药……可他呢？他连看都不愿多看您一眼！”

若是从前，萧绾雾定会气得浑身发抖。

可如今，竟只剩下疲惫。

萧绾雾抬手擦掉青竹的眼泪：“不哭了。”

“很快，就和他再无干系了。”

青竹愣住：“公主这是何意？出嫁那日，温世子不是就要入府了吗？”

萧绾雾没有解释驸马不是温叙言，只是轻声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日子，萧绾雾待在公主府，默默听着外头传来的温叙言对林雪愈发肆无忌惮的宠爱。

他带她逛遍上京所有首饰铺子，为她一掷千金；他陪她放河灯，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她描眉；他甚至公然拒绝参加宫宴，只因那日林雪染了风寒，他要陪在她身边。

所有人都知道，温叙言这是在打萧绾雾的脸，明摆着不愿做她的驸马。

可萧绾雾却置若罔闻。

直到皇帝举办围猎，皇室与王公大臣皆需出席。

萧绾雾下马车时，正看见温叙言扶着林雪上马，他站在她身后，双臂环着她，手把手教她握缰绳。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衬得他们宛如一对璧人。

这一幕，让萧绾雾恍惚想起前世在江南，桃花树下，他们相拥而吻的画面。

萧绾雾别开眼，装作没看见。

“绾绾！”皇帝朝萧绾雾招手，“围猎常有野兽出没，你金尊玉贵，需有人护着。”

他环顾四顾：“四位公子何在？”

温叙言、陈公子、顾小侯爷策马而来，唯独不见季闻昭。

“闻昭呢？”父皇皱眉。

陈公子笑道：“陛下忘了？闻昭南下游玩去了。”

“胡闹！”皇帝吹胡子瞪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去玩？不知道绾绾马上要出嫁了吗？”

顾小侯爷插嘴：“闻昭在不在也无妨，反正公主不可能选他。”

皇帝瞪眼：“怎么不可能？绾绾明明”

“父皇！”萧绾雾连忙打断，“该进猎场了。”

第6章

围猎开始，萧绾雾被三位公子护在中间。

林雪偷偷跟在他们身后，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陈公子压低声音：“你们有没有觉得，陛下刚才脸色不太对？好像闻昭必须在场似的。”

顾小侯爷点头：“是啊，所有人都知道公主不会选闻昭，他在不在有什么关系？有叙言在就行了。”

萧绾雾沉默不语，没有告诉他们，这次她选的驸马，恰恰是季闻昭。

温叙言冷着脸：“别说了。”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