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白惜时、滕烈扔进来之后,汉子便?嫌恶的躲了出去,继而从外头将柴房的门上了锁。

看来到了后半夜土匪也?需要休息,今夜倒是可以消停一会了。

精神随之松懈下来,借着从门缝中透出来的微弱亮光,白惜时于?柴房内捡了块稍微干净点的空地,缓缓坐了下来,这里是无法睡了,姑且凑合一晚吧。

滕烈这时候也?同样走了过来,男子没有讲究,亦于?白惜时身旁席地而坐。

白惜时对?照先前打探来的消息,思索了一会,“听说?飞鹰强抢来的那位夫人曾有过夫君,我们或可从她入手,所?以明日,我想要争取见她一面。”

滕烈:“厂督已经有办法?”

“嗯,只是不知那位夫人的态度。”

毕竟已经与飞鹰相处了一年?有余,听说?他对?这位夫人又极其?宠爱,白惜时不确定那位女子会不会因此被飞鹰打动。

似乎听出了语气中的迟疑,滕烈:“厂督既想好了,便?大胆去做。”

白惜时:“若是不成呢?”

总要提前设想好各种?可能,做出万全准备。

没想到男子听到这却低声一笑,“不成自有不成的办法,最坏,不过再一起杀出去。”

他倒挺豪迈看得开,被滕烈的情绪这么一带动,不得不承认,白惜时也?放下了不少顾虑。

又放眼瞧了瞧当下两人的境况,白惜时认真回忆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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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我二人碰在一起,好像境况总是会比较棘手。”

“啧,是不是八字不合?”

滕烈:“厂督可以将生辰八字给我,回去我找人算算。”

这人也?有会开玩笑的时候?

白惜时稍稍后仰,靠在了墙壁之上,“应该是不合,毕竟喜好习惯也?南辕北辙。”

他第一次看见她看寡嫂的时候,白惜时觉得滕烈整个人都跟被雷劈了似的。

然而滕烈却道:“未必。”

白惜时:“你对?算命这方面还有研究?”

“没研究。”

“没研究怎知未必?”

“猜的。”

“……”

白惜时有点开始怀念解衍和千闵了,哪怕是蒋寅也?行,跟滕烈这种?惜字如金的比起来,那几个可爱多了。

怅然慨叹一声,白惜时:“休息一会吧,明早恐怕还有不少麻烦要应付。”

闻言低低“嗯”了一声,待身侧之人的呼吸变得平复均匀,片刻之后,男子才侧过头又看了看白惜时,即使其?实眼下黑的要命,并不能看清身侧之人的五官,但他还是看了看,继而靠坐于?墙壁之前,同样闭上了眼。

……

朦朦胧胧之中竟浅浅睡了过去,白惜时翌日被一阵公鸡打鸣之声吵醒,这才发现熹微的晨光已经透过门缝照耀了进来。

而滕烈不知是一夜没睡,还是醒的要比她早些,此刻正?从被锁住的木门边走了回来。

“有人来了。”

话音落地不久,门外便?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开门之声,紧接着昨夜那个粗壮的汉子再次走了进来,眼睛往里头的二人一瞟,“你们两个,跟我走!”

白惜时与滕烈绕过一片山路,被带到了一间明显宽敞明亮许多的厅堂之内,里头空间很?大,目测能容纳上百号人。

眼下四周已经站满凶神恶煞、形色各异的土匪,一个个正?目光不善地打量着白惜时与滕烈。

而上首的位置此刻摆着三把高椅,右侧的白惜时见过,正?是昨夜那个满脸横肉的男子,左侧的则是个四十岁左右风韵尚佳的女子,上山前便?听说?这山寨中的二当家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