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间也过的尤其的慢,为了缓解这种自己?都弄不明白的焦虑,他又拿起了许久没有使用的刻刀,雕起了他的木头。
木雕能让他在所有复杂的情绪中,重获平静。
不过很意外?的,他的一样作品还没有完成,厂督就已经回来?了。
但解衍其实并不想看到眼前这样的厂督,他应该是肆意张扬明艳的,而不是像此刻,将那些?案册翻着翻着,便会发好?一会呆,然后又像是恍然回神,重新打起精神。
魏廷川做了什么?
男子眸色微暗,待禀报完东厂之事?后,并没有急于离去,而是就那么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白惜时。
白惜时起先没有留意,时间一久,便也抬起眼,无声与?男子对望。
解衍今天很怪,他想说什么?
“怎么了?”双方静默良久后,解衍才?轻声开口。
白惜时:“什么怎么了?”
“你,怎么了?”
他用的是“你”,而不是“厂督”。
知他是看出了自己?的心?境变化,询问她?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但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向人轻易吐露?
白惜时有些?懊悔自己?没能将情绪隐藏的更好?,还是让解衍看出了端倪,面对这样的一个人,一个和魏廷川有着五分相似的人,此刻又面带关心?地望着自己?,她?的心?绪似乎更加难平复。
好?不容易规避了不去想的事?,在面对着这张脸的时候,还是会不停在脑海里回荡起那句“惜时,我快要订亲了。”
白惜时移开了目光,第一次不想再去看解衍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