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个谈合作的好时机。

很快,四人重新寻了一处无人的隔间,两两对面,坐了下来。

确认四周无人偷听,简要将东厂欲与锦衣卫协作共事的想法说了,白惜时正色道:

“咱家也没有什么大抱负,不敢说辅佐明君,为万世开太平,但总归是在任期间,想要这朝堂世道再清明些,至少不会去走那下坡路。如此也需要东厂与锦衣卫齐心协力。”

说完白惜时望向对面的滕烈,“不知指挥使意下如何?”

滕烈听完,手指下意识转动着一枚青玉扳指,“厂督应该知道,圣上并不期望厂卫走得太近。”

白惜时颔首,赞同滕烈所说,“私交确实不用太密,目标一致、差事办得漂亮即可。大家也都明了,你我脾性犯冲,咱家私下也不希望与指挥使有过多来往。”

闻言,那只转动的扳指莫名停了下来,滕烈隔了好半天没有接话,面上……也瞧不出是喜是怒。

白惜时不明白他还有何顾虑,“我知秉笔、西厂都有拉拢指挥使之意,但秉笔梁年热衷踩着他人向上爬,袁庆又常以莫须有的罪名要挟朝臣收受贿赂,指挥使公正,相比下来,咱家相信,东厂才是锦衣卫最好的选择。”

更何况咱家还救过你的命啊!

滕烈听到这里,却突兀地问了一句,“这么说来,厂督就没有缺点?”

有,当然有,人无完人,白惜时还没有到自恋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