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恼的成分多一点。
“我瞧着就是瞪了。”白惜时差点给气笑了,怎么想都想不通,“胆子不小,竟然还敢瞪咱家?咱家近来是给他太多好脸色看了吗?”
元盛觉得这事可能也不怪解衍,在那打圆场,“应该就是不好意思,厂督别老盯着人家使劲看。”
闻言侧目,白惜时:“我有使劲看吗?”
“嗯,还拿手比划呢。”元盛学了一下白惜时方才拿手挡住解衍半边脸的动作,“目不转睛的,差点给人看急眼了。”
“……”
白惜时还是不能理解,“即便我使劲看他,那也是他的福分,他急什么眼?”
她给他指点指点功夫,提高精进一下不好吗?
元盛:“……年纪轻,定力差了些。厂督这样他紧张。”
“紧张?” 白惜时听完,冷哼一声, “练剑连我看都紧张,以后还如何应敌成事?枉我原先还夸他稳。”
元盛没好意思再说,其实之前也没见过厂督像今日这般,盯着一个人全神贯注地看。
何况,厂督这张脸盯着人看久了……也确实容易让人犯迷糊。
第021章 第 21 章
白惜时有些怀疑解衍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那日练剑的反应有些反常,是白惜时回去之后才意识到的。
自己以往不是没有那样看着他走过神,只是这次时间长了些,但之前解衍表现的都还算平静,这一次……总觉得怪怪的。
白惜时在身份之事上一直谨小慎微,不然也不可能活到今日。加之联想到那日车厢内醒来,身边只有解衍一人,虽他看起来毫无异色,但怀疑的种子一旦产生了,便总是会开始猜忌。
白惜时准备找个机会,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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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试探解衍。
但不是现在,得等到回京。
白惜时一行落脚的小镇叫做年印镇,镇里的里正一听说到访的都是京中大官,日日就想着不要出错,生怕哪里疏忽了闹得官职不保。
近来天寒,又有贵人在此养伤,院子内的条件不好,没有地龙这些富贵人家的东西供人取暖,里正一合计,便找了两个暖床丫鬟,想要尽心尽力将人安顿妥帖。
看着两个圆脸盘的姑娘被领到自己面前,白惜时得知来意,一口回绝,“不必。”
她还没虚到连床榻都要人帮忙暖好的地步。
管事的见白惜时拒绝,忙道了句“叨扰”,点头哈腰退了出去,继而又领着两个姑娘往另外一个院子走去,看样子,是还要再给别人送去。
白惜时这会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不日即将启程回京,想着自来到这小镇后她与滕烈各自养伤,还没去探望过对方。眼下既然要走,总得知会一声。
何况,日后还指望着锦衣卫能够配合协作。
白惜时踏进滕烈所在的院落,没想到还挺热闹,主屋里隐隐传来人声,在外头伺候的小侍看见白惜时,连通报都没通报,看上去还挺殷勤,直接打开门将白惜时恭恭敬敬请了进去。
跨过门槛,白惜时脚步一顿,又见着了那管事的和两个圆脸盘姑娘,原来是他那里没收,又改送到滕烈这边来了。
白惜时走进来,几人的目光便不约而同都朝她投了过来。
此刻才后知后觉,白惜时望了一眼床上的滕烈,“我是不是来错时候了?”
滕烈:“出去。”
这一声倒不是对着白惜时说的,而是对那个领着姑娘的管事。
管事连触了两次霉头,脸色有点难堪,连带着后头两个姑娘也唯唯诺诺,但依然没克制住,临走前依依不舍地望了滕烈好几眼。
白惜时没事的时候也喜欢看热闹,见姑娘明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