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亦然。今日同样的话,送给指挥使。”
第103章 第 103 章
白惜时一个人出了酒楼。
在她说?出最后那句话之后, 滕烈点了点头,酒精作用下男子燃起的那一时冲动,被白惜时平静的声线浇熄, 早已预料到的结局,所以并?不意外。
不过?, 不意外不代表不遗憾、不苦涩,胸腔之中?空了一块仿佛正在灌风,原来他也会动心?, 也会痛,也会在深夜之中?辗转难眠……
他想要反驳白惜时, 世间之大,女子之多, 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起风了。
白惜时看了眼窗外,望向对面, “指挥使,走罢。”
滕烈缓一摆首, 又恢复到了先前的惜字如金, “你先走。”
男子已经习惯了注视着白惜时走远, 她背过?身,他便可以去看她。
白惜时离开了。
虽然男子流露出来的是知悉、理解、豁然,但?白惜时不是没看见那浓到化不开的情?绪,一旦察觉,滕烈以往的很?多行为举止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也有迹可循。
白惜时其实亦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但?眼下, 至少在滕烈面前,必须平静。
不能拖泥带水, 情?感之事如若不能给对方一个好的答复,就要干脆拒绝,否则对解衍不公平,对滕烈亦不公平。
她和?滕烈是过?命的交情?,她希望他能过?得好,所以,长痛不如短痛。
白惜时觉得滕烈或许只?是没怎么同?女子接触过?,又突然一下知道自己的身份,因此才会产生这?样的情?感。
等他见识过?女子的娇俏可人、温柔妩媚,或许就可以放下、接纳。
走到酒楼外的时候,天空已经飘起了濛濛细雨,白惜时没有急着去通知车夫,而是兀自站了一会,盯着这?黑沉沉的夜,轻轻叹息了一声。
待再转身准备抬步步入雨中?之时,却?察觉到了另外一道视线。
有人正手?持一把?未撑开的伞,缓缓向她走来。
等那人靠近,白惜时问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解衍:“下雨,想起掌印走的时候没有带伞。”
闻言,白惜时看向男子那张清隽的脸,又微微抬头,任由细细的雨珠飘落下来,吹散一身酒气。
过?了一会,雨势开始逐渐变大,男子将手?中?的伞撑了起来,遮于二人头顶,“掌印准备什?么时候回府?”
“现在罢。”收回目光,白惜时缓缓道了一句。
二人迈步,同?往马车的方向行去。
只?不过?走到一半,白惜时似有所感,突然侧首往酒楼上方望了一眼窗户半开着,窗边没有人。
唯有一片玄色衣角,隐隐被风吹起。
回程的路上,白惜时罕见的话少,微蹙的眉头也显露出她并?非丝毫未受影响,在解衍的面前她没有刻意隐藏情?绪。
不过?在男子问她可是遇到什?么事的时候,她还是摇了摇头。
怎么说?呢?并?不好说?。
滕烈是一个骄傲的人,出于对滕烈的尊重,她不会说?。
不过?解衍这?么聪明,或许可以看得出来,看得出来便看得出来罢,她亦无意隐瞒解衍什?么。
她选择的人本来就是解衍。
悲伤、忧虑、快乐、烦恼……这?三年来,魏廷川离开,张茂林去世,她从东厂厂督升任司礼监掌印,一直陪伴在身旁的都是解衍,耐心?宽慰劝导的也是他。
二人已经磨合出旁人无法替代的默契,就像现在,知道她不想说?,他便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