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烈看向她,“是。”

“多出来走一走也好,有助于你恢复。”

滕烈低眸,“听闻掌印的腿也被?暗器所伤?”

“哦,我那个?是小伤,同你的不能比。眼下早已愈合,你瞧,没有任何妨碍。”

男子眼见确实如此,才一颔首,“那便好。”

行于大军前列的两人,变成了四个?人。

郭明一看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开始跃跃欲试,“不若我们来比试一场,以半个?时辰为限,看谁路上打?到?的猎物多,就当晚上给兄弟们加餐了。”

此言一出,解衍与滕烈均未作答,看向第四个?人。

白?惜时:“输了如何,赢了又如何?”

郭明想了想,“输了便罚他下河给咱们摸鱼吃,如何?”

白?惜时尚未作答,另外两道声线几乎同时传来,“不行!”

说完解衍与滕烈互看了一眼,一息不到?,又各自移开。

一个?冷淡,一个?冰寒。

白?惜时:“……”

郭明一脸费解,他这个?惩罚算是温和,需知这个?天气许多军士想要洗澡也都是直接跳进河里,这跟洗个?凉水澡有什么区别?

滕烈、解衍为何如此强烈拒绝?

白?惜时:“我是內宦身份不便,指挥使亦受伤初愈,郭将军换一个?罢。”

如此一解释郭明才发现是自己未考虑周全,连忙改口,“那……输的那个?为赢的那个?做一件事,什么事由赢家说了算?”

白?惜时:“可?。”

郭明:“掌印,您想与谁比试?”

这个?问题一抛出,三道视线又同时落在了白?惜时的身上。

目光掠过三人,白?惜时:“就你吧,郭将军。”

解衍必定会让着她,比试起来没意思,而滕烈又还在休养之中?,不适合过度跑马,如此比较下来,确实与郭明比试才最为刺激。

郭明闻言,欣然应下,继而在一声“开始”的呼喊之下,二?人持缰策马,一前?一后奔了出去。

那负责计时的小将待二?人跑远,兴致勃勃回过头来,“主将、解大?人,您二?位是否也要比试一场?”

结果,两个?人宛如同时失聪,一个?目不斜视观探前?方路途,一个?不紧不慢整理?马鞍缰绳。

小将,“……”

他是说了什么特别愚蠢的话?吗?

白?惜时与郭明最后的比试结果,还是郭明略胜一筹。郭明自小行军,在野外的生活经验充足,因?而在打?野味上自然也比白?惜时有经验许多。

白?惜时就是图个?乐子,顺带想要畅快的跑一会马,回来之后便也愿赌服输,“说罢,郭将军想要咱家做什么?”

郭明的目的在比试,其实也不在什么赌注彩头,遂直言道:“属下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知掌印不迟。”

白?惜时一点头,“别怕我不认账,想好了随时告诉咱家。”

这一夜行军路上的晚饭比往日丰富了许多,野味亦很得将士们的喜欢,连白?惜时都多吃了一碗饭。不过回到?马车后她便觉得不大?舒服,跑马的时候起了一身的热汗,此刻便觉得黏腻。

但没黏腻多久,解衍便端着一盆用于擦身的热水,长腿一迈,跨入了车厢之内。

他果然知道她最需要什么。

白?惜时脱下外衫,又给解衍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替她望风。

解衍本已转身,但当余光瞥见女子衣襟微敞的那一刻,以及锁骨下方蔓延的红痕,呼吸骤然一顿,耳根亦红了个?彻底。

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白?惜时眼波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