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他请的师傅锻炼身手,白惜时“嗯”了一声,收回目光。

“练得如何?”

“受益颇多。”

看他这样子,倒确实像是在认真求教习武,白惜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掌心下的帖子向前一推。

“三日后,翟府乔迁之喜,你与我同去。”

目光在那帖子上停留了片刻,解衍抬眼,显然不知白惜时用意。

此时书房只剩两人,闲杂人等均被挥退出去,白惜时简要将近来查探之事与解衍说了。

“此次赴宴,咱家欲让你以学习园艺为由,与那花草匠接触,探一探他的底细。”

解衍听完,没有立刻作答,而是用一双湖底墨玉般的眼,望向白惜时。

“厂督如此信我?”

白惜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当然,你若是愿意当一辈子花草匠,咱家也不拦着。”

白惜时是允许解衍拒绝的,昔日家世显赫的探花郎,再次出现在众人视野里,却变成了一个太监府中的下人,这确实有些残忍,她知道有很多人都接受不了这样的心理落差,担心遭人讥讽嘲笑可怜,宁愿一辈子都不再见故人。

可解衍若是拒绝了这个机会,白惜时尊重,却也不再会用他。

他用人,勇毅、坚韧是必备条件,否则,迟早会被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