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时闻言一顿,“咱家方才见他就在小径旁的棵边。”
蒋寅:“属下确实都找了, 就是没见着人影。”
他都喝成那样了,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不见?
想想都觉得?稀奇, 白惜时:“咱家与你一同去看看。”
二人回到了原先的位置,滕烈确实已?经不在此处, 这个时候白惜时考虑的就比较多?了,难道是查探祈王之事叫人察觉, 有人想要对?滕烈不利?
疑虑之下白惜时拦住尹府路过的一个下人, 一问?之下, 那人回说之前是看见一位大人被管家并几名家厮扶回了尹府后头的厢房休息。
白惜时与蒋寅根据家厮的指引,找去了供贵客休息的厢房,推开?门一看,滕烈正半靠在床边,一副不甚清醒的模样, 管家正指挥着两名小丫鬟打水来准备给他擦身换衣。
瞧见这副情状,白惜时都怀疑蒋寅是在拿自己?寻开?心, “你一个干追踪的,找不到人不知道去问??还要咱家将?你一路护送过来和你们家指挥使汇合?”
这一声“咱家”出口, 正闭目养神的男子动了动,继而强打起精神,撑开?眼皮,望向了那个模糊的纤长身影。
蒋寅闻言面色讪讪,又瞄了眼指挥使的方向,“我这也是关心则乱。”
说话间,两个小丫鬟这时候已?经试完水温,拧着帕子就要上前来为滕烈解开?衣服擦拭,半醉的男子此刻倒是防备心极重,抬手阻止了二人靠近。
继而缓缓侧头,往白惜时和蒋寅这边望了一眼。
白惜时:“他是不是嫌我两碍事?”
“哪能啊,绝对?不能,指挥使嫌我碍事都不能嫌掌印您碍事。”
说完蒋寅疾走两步过去,接了小丫鬟手中的帕子,继而对?二人道:“这里有我便可,你们都下去吧。”
“也劳烦管家费心照料。”
待那三人退出,蒋寅倒了杯浓茶给滕烈醒酒,此刻进来都进来了,白惜时亦跟过去看了一眼,继而对?蒋寅道:“今日?尹良大喜估计对?他刺激不小,你看他那酒喝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借酒消愁。”
“不过我今日?发现?你们指挥使至今未成家,这里头你恐怕也功不可没。”
意有所指看了眼蒋寅手中的帕子,“活都给你抢着干完了。”
蒋寅听了可能是觉得?冤,抬头辩驳,“掌印,指挥使洁身自好,我们做属下的自然也要替他规避不必要的麻烦。”
听完暼了眼滕烈,她是真将?自己?带入男子,又都是熟人,白惜时说起话来也随意许多?,“他都喝成这样了能有什么麻烦?”
“先不说人家就是来干活擦身的,你草木皆兵。就算人家姑娘真想对?他做什么,你们家指挥使现?在这样能成什么事?”
“连我一个内宦都知道,酒喝太多?又不能行!”
滕烈本在静默喝水,听到这句猛然呛了一声,继而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脸色都涨红,倒是打破了他一贯以来的冷肃之感。
蒋寅见状,赶紧将?滕烈手中的杯子拿走。
好不容易咳完,呼出的气息亦掺杂着酒味,男子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才偏头看了眼白惜时,“……懂得?真多?。”
怎么,看不起她一个太监?
白惜时一拱手,大方回了句“承让”。
滕烈:“……”
眼看指挥使快要被掌印噎死,蒋寅一个头两个大,他本意把掌印引来是想帮指挥使一把,但不是为了让他两跟斗嘴似的。
蒋寅决定打岔,“反正指挥使喜欢谁我能看出来,他不喜欢,我们做属下的自然要挡。”
白惜时一扬下巴,“你说说,他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