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叫住他?”

高大的男子没有说话,亦或许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当得知白惜时卸任东厂厂督之时,滕烈直接从椅凳中站了起来,继而踏出北镇抚司去便欲进宫,然而走到一半,又生生停住脚步。

既已成定局,他知眼下去找白惜时也只是徒劳,贸然行?事?或许还会?给对?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与其如此?,不如揪出此?次弹劾的始作俑者,彻底解决背后的疑虑。

因而他近来也一直暗中盯着西厂动向,意图顺藤摸瓜,找出是谁在将邹龙春当做那柄借刀杀人的“刀”。

眼下人还没有揪出,又有兵部尚书刘易毛遂自荐,滕烈对?赴辽东平反之事?自然边没那般执着。

回去的路上,赵岳见到方才白惜时与滕烈的疏离,心里不好受,眼见快到司礼监,他叫住白惜时低头?悔恨道?:“掌印,都怪我,那日?若不是我冲动行?事?……”

“别想太多。”

闻言,白惜时劝慰,“有人想要设计于我,一次不成,还有下次,你的事?只是个由头?,即便没有他们也会?另寻他事?。”

厂卫联合并非只可从赵岳之事?下手。

伸手又拍了拍赵岳的肩,白惜时安抚一笑,继而抬腿跨进了司礼监的大门。

……设计掌印吗?

望着白惜时的背影,赵岳凝眉,若有所思。

自那日?解衍宿在白惜时的暖阁,之后每隔八、九日?,男子便会?在帮白惜时处理政务时留的晚一些?,继而宫门落钥,便顺理成章留了下来。

由于这个频次实在拿捏的精准到位,既不过于频繁,又不会?隔得太久,正好卡在白惜时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因而她便也看破不说破,姑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继上次发现白惜时身?板比自己还要硬,解衍似乎受了不小?的刺激,也越加发愤图强,好好的一个文臣料子,现下逮着空档就练武锻炼,连在白惜时的暖阁中都不例外?,睡前他不仅练,还取经,虚心请教白惜时各项动作要领。

白惜时其实有时候不落忍都想直接告诉他,若欲练得咱家这般金刚不坏之身?,一件填充的金丝甲足矣,但为了不暴露身?份,只能昧着良心给他指导,指导的他大汗淋漓,指导的他气息不稳,指导的他衣衫湿透,薄薄的一层,紧贴于劲痩的身?躯之上……

男子此?刻正于暖阁的地上做着类似于俯卧撑的动作,忽然抬眼望过来,白惜时同步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