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太?监敢打朝廷命官之子,难道还有理了不成?”

滕烈扫了眼那伴读,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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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赵岳已说,是此人侮辱在先。”

“他一个阉人难道还打不得骂不得了?卑贱之身本就是伺候人的命,说他几句又如何?他于皇宫之中动武,如此行径无异于冲撞世子,指挥使,难道如此僭越之举也要姑息放任吗?”

赵岳也曾经与那伴读是同?等?身份之人,如今已然饱受宫刑之苦,又何至于再受这般言语折辱?

闻言无动于衷,滕烈似是懒得与此人多费唇舌,整个人冷面不可撼动,一副赵岳我?今日就是护定了的架势。

宁安世子见此情状亦是恼怒非常,但毕竟也只是个少年?人,畏于滕烈的权势没有再言语。

朱寿仗着还有世子撑腰,便又质问?了一句,“他赵岳如今算个什么东西,指挥使为何要一味袒护?”

“卑贱之身,伺候人的命……”

这一回不待滕烈回应,白惜时已经从后方缓缓走出,踱步来到几人中间,待看清赵岳脸上亦被?人狠狠打过?的印迹,白惜时冷笑一声,“朱大人,您这是在骂赵岳,还是骂咱家呢?”

朱寿被?他笑得莫名生出一股胆寒,但顿了顿,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捏紧了拳头,“掌印,是这赵岳打人在先,说起来您就是这般教导底下之人的吗?”

一步步走至朱寿面前?,白惜时眉眼锋利、一针见血,“啧~既然知道是我?的人,朱大人还是不肯放过?,看来此行不是针对?赵岳,而是对?着咱家而来。”

朱寿闻言,身形莫名心虚一晃。

没有错过?他那下意识的反应,白惜时笑意不达眼底,“但朱大人你不要忘了,赵岳是我?底下的人,更?是司礼监之人,司礼监伺候的从来都只有天子一个,主子自然也只认一人。”

“即便是奴才,赵岳他也是天子的奴才,难道天子之人也要对?他一个伴读三跪九叩吗?”

说到这,白惜时沉声质问?:“他哪来的脸面?哪来的胆量?!”

一连三问?,直接将朱寿和宁安世子定格在原地,浑身更?因白惜时方才之语起了一背密密麻麻的冷汗。

白惜时:“朱大人说赵岳不尊重世子?那么敢问?世子伴读言语不敬,刻意让服侍天子之人为他一个白丁拾捡笔墨,你这所谓的朱家之后又尊重天子了吗?”

直到此刻终于明白事态之严重,白惜时若是真想上纲上线不肯轻饶,恐怕他们非但处置不了赵岳,还要被?白惜时扣上大不敬的名头。

半天之后终于捡回言语,朱寿反应过?来拼命反驳,“白惜时,你,你休要胡言乱语,你这就是分明就是混淆是非,仗势欺人。”

闻言冷哼一声,白惜时锋芒毕露,反问?了一句,“即便是欺了,朱大人又能奈我?何?”

言罢不欲再于此处浪费时间,白惜时看了一眼滕烈身侧之人,气势不减,回护之意亦没有刻意掩饰,“赵岳,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