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魏廷川受伤,她也帮世子做过?同?样事,只是如今时移世易,竟没想到也有人愿意帮她做这些了。

当时在军营中的心情还历历在目,不知解衍眼下,又是作何感想?

不过?很快白惜时便有些后悔同?意男子方才的提议,不该让他进来的,既然明白自己当时的心境,便该多少能够体会解衍当下的所思所想。

以一个内宦的身份,她又能给对?方什么结果?

她这辈子,不可能嫁人生子,也没可能与另一个男子相伴携手一生。

谁又会什么都不图什么都不要,甚至连一纸婚书一个名分都没有,就这么陪着她走完这一生?

那样对?对?方,亦不公平。

想到这白惜时放下未喝完的清粥,在男子看不见的地方轻摇了一下头,摇去她的一时糊涂和感情用事,见解衍此刻已经收拾妥当回身望向?自己,白惜时笑了笑,笑得多少有那么些不近人情。

“没看出来你还挺贤惠,以后若是娶妻,应当也可替对?方分担不少。”

她说得漫不经心,起身戴上青纱官帽,开始为上朝做准备。

闻言整个人都停滞片刻,解衍再回答的时候很果断,“我?不会娶妻。”

白惜时立于镜前?,边整衣袖边抬眼看他,“为何?”

“属下并不喜女子。”

“不喜女子?”白惜时重复了一遍,没有回头,而是透过?镜面看向?身后已然走近的男子,“我?倒不知,你还有这样的癖好。”

解衍在于白惜时半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同?样面对?镜面,望进身前?之人的眼睛,“属下喜欢男子,掌印原来不知晓?”

白惜时不动声色,“我?为何会知晓?”

又跨近一步,将那半步的距离也消弭殆尽,解衍稳稳立于白惜时身后,胸膛于她的脊背紧余半拳距离,二人视线在铜镜中交汇。

“我?以为掌印应当知晓。”片刻之后,只听男子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