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什么也没说,觉得这新买的电视机实在是吵闹,便转身走了。

晚上的时候,贺晗准备要睡了,贺淮声推门进来了。

他坐在贺晗床边:“在学校受欺负了?我看你晚上都没怎么吃饭。”

贺晗眼睛突然有些涩。

这三年,他虽然愿意照顾佟时月,可贺淮声花在佟时月身上的精力实在太多,他自觉父子两关系都生疏了。

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爸爸还是关心着自己的。

贺晗吸了下鼻子,问:“爸爸,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去北京找妈妈啊?”

“你昨天不是说上海的医生会过来吗?时月阿姨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要是治不好,难道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吗?”

贺淮声轻叹了一口气:“医生已经在路上了,那是上海最厉害的医生,时月的病一定能治好的。小远,爸知道你想妈妈,再等等,很快了。”

得了肯定,贺晗脸上这才露出笑容:“好,那爸爸也赶紧去休息吧,我也要睡觉了。”

贺淮声点头,给他掖了掖被角,就出去了。

出了门,拐角那边有片衣角一闪而逝。

“时月?”

没有人回应。

他定了定神,再往那边看去,什么也没看见。

他只当最近是太忙了,没休息好眼花了。

佟时月早就躺下休息了,怎么会来偷听他和贺晗说话呢。

再说了,要是佟时月真的听见了什么,也该闹起来了。

次日,因为部队有事,贺淮声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在佟时月这里,一直都是自己一个房间。

他从热水壶里倒了碗水,稍稍晾了一下,就一口灌下。

洗漱一番,他熄了灯,在床上躺下。

一向沾床就睡的他,今晚却怎么也睡不着。

身体更是不知道怎的,开始燥热起来。

一片黑暗中,贺淮声听见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的声音。

然后,一具温软的身子就这么钻进了他的被窝。

第13章

贺淮声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了。

瞬间,他就意识到,房间里的热水壶被人做了手脚了。

而能出入这个房间的,只有佟时月。

贺淮声一把将凑过来的佟时月推开,抬手拉开了床头的电灯开关。

昏暗的黄色灯光亮起,佟时月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贺淮声站在床边,见钻进自己被窝的真是佟时月,心里像是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竟是什么也想不明白:“佟时月,你这是在干什么?”

佟时月低着头没敢看他,只抽噎着道:“老钱,我们是两口子,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贺淮声静静站了一会儿,脑子渐渐清白了些,一双黑色的眼睛愈发深邃起来。

他冷沉道:“我是问你热水壶里的药哪里来的!”

佟时月一抖。

她眸子颤了颤,瞬间就露出心碎伤心的神情,抬头看着他。

她伸手扯住他的裤管,有些声嘶力竭:“老钱,我这么做你真的不明白吗?”8

“我们明明是两口子,这三年你却总是找借口跟我分房睡,你叫我怎么想!”

“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狐狸精了!”

贺淮声就这么无动于衷地垂眼看着她,直看得她后背都沁出一层冷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开口:“佟时月,你把我骗得好惨。”

佟时月浑身一僵,但她还是保持着面上的镇定:“老钱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