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了,容容愤恨地责怪自己的脑子,他也去过不少次酒吧了,一直谨记这条规矩,二十八就说了一次,怎么就变成他的叮嘱了?
大手一挥,容容又要了两杯短饮,他要证明给自己、给二十八看,他也可以是酒品很好的,也可以自己一个人喝酒,也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咕咚咕咚两杯酒下肚,钟表指针都弯曲了。
海口夸下太早了,再急迫证明自己也不能混着喝,更不能一口闷。手心已经开始盗汗,容容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万一喝晕了被谁捡回去就完蛋了。
吧台是距离酒吧大门最近的区域,容容从高脚凳跳下去,动作迟缓地挪。
心跳得好快,怎么脚步像陷在泥沼一样,不是都说心跳越快行动越敏捷吗?上高中参加二百米比赛的时候,不就是心跳越来越快,步伐越迈越大吗。他又想起三千米,跑到最后心跳也很快,但是动作却迟缓了。
原来是量子力学啊,上帝掷骰子了。概率论,都是概率。容容醉醺醺地胡思乱想。
终于走出这扇门,冷空气扑面而来。
中午下过一场小雪,现在已经化作街道上的水渍,气温异常地刺骨。
裹紧了大衣,容容小声感叹,因为大衣比羽绒服穿着好看,于是他就这么出门了。没想到风度让温度背刺了,出门前照了好久镜子、认认真真收拾出来的美色根本没遇到可展示的对象。
购买了法术穿刺装备的寒风,透过他的羊绒大衣,又钻进宽松毛衣的下摆,和容容的肌肤来了个亲密接触。
太冷了,一边走路一边打颤,当他终于迟缓地注意到马路牙子时,已经一脚绊了上去。
干,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卡牙缝,不喝离场酒的小聪明让他沾沾自喜,这股得意忘形终于亡佚了。二十八你说得对,不能自己一个人来喝酒,倒下的时候容容闭上眼睛心中默念,自己以后一定会听话的。
没有和水泥地亲嘴,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有力的手臂,那双手臂接住了他。
容容睁开眼。
路灯就在他们头顶没什么感情地亮着,因为背光所以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只是闻着味儿就认了出来,容容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摔傻了,他傻傻地开口:“我闻出来啦,你是二十八!”
“你自己来的?怎么不听话?”怀里的人满身酒气,二十八皱着眉扶着他站起身。
先是像小狗一样闻到二十八的味道把人辨认出来,然后又像是被抽了脊梁似的腿软站不住,容容开始希望这是场梦。
没有得到合理的解释,反而怀里那个没骨头的一样一边往下滑一边伸出手摸他的脸:“昨天冬至,你吃饺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