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丢人不准看我。”
容容推开二十八往床边滚,二十八长腿轻松一拦把人捞回来,强制地把容容的五官亲了个遍,还大言不惭:“不是故意违抗命令,我现在也是能自主的人了。”
把自己称为“人”,二十八还是有一些不习惯,但只是轻微晃了一下神就继续投身与容容的打闹中去了。
闹累了,容容枕着二十八的手臂,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话,笑着问:“我们什么关系呀?小狗,你把我当主人吗?”
没有应下这句调侃,二十八语气郑重地像宣誓:
“我把你当老婆。”
下午的酒吧门可罗雀,除了老板,这里就只有二十八一个临时工。
今天是他第二次来这里工作。
二十八很有悟性,在老板的指导和不懈练习下,他已经可以自己调一些简单的鸡尾酒了。
那天送走容容,二十八没有开车到处转悠。没有容容陪伴,二十八对普通的人类生活提不起兴趣。
百无聊赖地坐在家里,回味着自己仅三天长的记忆。无需刻意找寻,脑海里停留着容容酒后的样子,会黏黏糊糊撒娇,会直白地勾引,总之就是和清醒时矜持的他不太一样。
酒,是能够改变容容的限时魔药。
听阿铭和容容的谈话,容容应该也挺喜欢喝酒的,碍于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酒量差在外喝醉没人照顾,他才不怎么喝。
如果自己会调酒,容容就可以随时喝到想喝的,不用出门,喝醉了不用假他人之手,自有二十八照料。
于是他去了portal of silence。
二十八端起调好的玛格丽特去往窗边。
昨天就见过这位客人,点了玛格丽特坐在窗边读书。老板说,这位客人坚持来这里很久了,每天下午带着一本书来,固定坐在窗边同一个位置,坚持点着玛格丽特。在太阳完全落下,夜场开始之前离开这里。
老板在调酒台擦杯子时调侃,他来了,这里就不像一个充满欲望的娱乐场所,反而像个什么文艺的书吧咖啡厅。
“您的玛格丽特。”二十八把玛格丽特从托盘上取下放在桌上。
客人越过二十八往调酒台望,老板坐在高脚椅上发呆。
他问二十八:“这杯酒是老板调的吗?”
“不是。如果您不满意可以给您换一杯。”
肉眼可见的失落,客人端起尝了一口:“没事不用换,味道很正。”
二十八转身离开。
“诶”客人又叫住了他,“下次可以指定吗?老板不忙的话,还是想他亲手调。”
二十八把话带回给老板。
“你调得真好,”长头发男人坐在吧台把杯底的酒一饮而尽,眼睛不停地放电,“再来杯特调吧。”
二十八视若无睹:“我是新来的,不会特调。”
“没关系啊,你尽管发挥,”长发男再次wink,“调成什么样都行,我照单全收。”
二十八睨了他一眼,不予理会,给旁边的先生倒了一杯威士忌。
“别这样啊,那我说你来调好吗?”长发男人对着手机屏幕,像报菜谱一样说了一大堆配料,什么生姜水的蜂蜜的。
“……”二十八今天刚学会这杯酒的配方,“你直接说点一杯盘尼西林也是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了,”男人钩住自己的长发,往手指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再多加点柠檬汁,怎么不算私人定制呢?这是你给我的特调,把我灌醉了你可得负责啊。”
“……”短暂的生命里,二十八就没见过这么令人无语的。
埋头调酒。
这是今天的第……数不清第几个上来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