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微乎其微的念头，再次呼唤系统：“系统。”

没有回应。

裴砚铮眼眸逐渐暗淡，但下一刻，他却好像看到了光芒了。

像是幻觉一般。

他眨了眨眼，眼前的系统面板再度浮现：【宿主，我在！】

惊喜来的太快，像是做梦一样。

他几乎要喜极而泣。

裴砚铮在心里疯狂问着：“到底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没死？而温星遥为什么会没有关于我的记忆？”

系统短暂地卡壳一下，乳白色的字体快速闪现。

【世界刷新需要代价，代价就是温星遥的记忆，而你，是一个意外，你本来应该死掉，但夏语柠作为气运之子，她不希望你死的执念太深，硬生生消耗了气运把你从死亡线拉回了。】

原来如此。

听到真相的这一刻，裴砚铮胸腔内的窒息感再度袭来。

他脑子很乱，一方面是夏语柠竟然真的爱他。

另一方面是，温星遥虽然复活，但可能永远也想不起他了。

他原以为，自己醒来是老天开眼，让他和温星遥重新开始。

却不想，竟然是夏语柠把他拉了回来。

裴砚铮忽略掉心中对于夏语柠的异样。

只问了一个问题：“温星遥，她还能想起我吗？”

字体闪烁：【99.999%不可能。】

“那最后0.001%的几率是？”

【这就只能靠夏语柠了，只有气运之子才会产生变故，她现在有了自主意识，已经不受剧情掌控了，也只有她才能有这一丝可能。】

到这里，系统的字体开始消散。

裴砚铮慌了，在内心着急喊道：“系统，你怎么了？”

虚空处。

系统开始了告别：【我的工作结束了，要走了】

【宿主，好好活着】

第22章

眨眼间。

一切的光芒化作虚无。

眼前黑暗一片，一滴泪，从裴砚铮的眼角落下。

他情不自禁的从口中吐出了话语：“系统，你还会回来吗？”

下一刻，被子被掀开。

裴砚铮惊了，抬眸一看，入目是夏语柠难看的脸色。

昏暗的灯光打在她的身影上，形成一团阴影罩住裴砚铮。

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却能感觉到她浑身散发着冷意。

良久σσψ，她冷冽地开口：“系统？”

裴砚铮霎时间白了脸。

他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但下一瞬，却被夏语柠一把抱住。

“你又出现幻觉了？”

幻觉？

裴砚铮的脑子短暂地卡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夏语柠为什么这么问，但嘴比脑子更快回应，淡淡应道：“嗯。”

闻言，夏语柠抱得更紧了。

她身上有一股极为好闻的冷香，裴砚铮被她抱得很紧，莫名有些呼吸困难。

两道呼吸声在空间内交错。

黏腻微妙的气息四散开来，莫名的，裴砚铮感觉有点危险。

忽的，脖子处传来湿润的感觉，是夏语柠在吻他。

裴砚铮有些不自在，微微偏了下头，这是拒绝的信号。

气氛有一瞬的冷凝。

夏语柠霎时僵住，继而沉沉问道：“裴砚铮，你真的没有爱过我吗？”

埋在裴砚铮颈处的夏语柠眸色逐渐变深，她不敢看裴砚铮，只能更加抱紧试图挣扎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