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怀疑,要是没人拦赵岩真的会杀了陈婉柔。
在警察扭送赵岩离开之际,赵岩还在喊着:
“你不能抓我,那个贱人的介绍信是假的,但我的是真的!”
“我是烈士家属,是陈曦的未婚夫。”
我笑着摇头。
“赵岩,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愿意嫁给你?”
“你爱我不是吗?”
赵岩像是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冲到我面前。
我推开他,“那是以前,死过一次我怎么还会爱你?我们的婚约取消了。”
闻言,赵岩瞳孔骤然放大。
其他人并不知道“死过一次”是什么意思,但我和赵岩都清楚。
赵岩拼命摇头,
“不,不是的,不是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赵岩状态若癫狂。
完了。
赵岩清楚地知道,完了。
记者们全部围了上来,将话筒对准赵岩和陈婉柔。
“请问,你们为什么要冒充烈士子女?”
“你们搞破鞋是真的吗?”
“你们为什么要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陈婉柔被警察拖走,上警车时,她还在嘶吼:
“别抓我,我不想坐牢,我不想……”
赵岩神情恍惚,双眼无神地被押入警车。
警笛声响起,带走了这对狗男女。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鼓掌声。
几个同乡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只是他们自食恶果的开始。
还没结束呢。
风波平息后,我和几个同乡顺利入职纺织厂。
我白天在车间里工作,夜里就着昏黄的灯光整理举报材料。
这几年,赵岩一家侵占我的抚恤金,以及我的土地、房子很多。
要说他们养我,不如说是用我的抚恤金养他们一家子。
甚至村长一家都是住在我家。
而他家的房子则是租了出去,坐收租金。
还有村长以权谋私的诸多事迹,我都仔仔细细地罗列清楚。
三个月后的某天,车间主任突然喊我去办公室。
推门进去,就见一个穿着军装的老人坐在桌前。
我认得他。
在爷爷的那一堆老旧照片,我见过这个老人。
前世,也对我和赵岩多有照拂。
“周爷爷。”
周爷爷是我爷爷的发小,亦是我父亲的恩师。
上一世,因着我的缘故,周爷爷对赵岩很是照周,让他扶摇直上。
而我前段时间送出去的举报信,收件人就是周爷爷。
周爷爷抬起头,目光慈祥。
“丫头,你写的东西,我都看过了,你受苦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愧疚与心疼。
他觉得自己愧对发小,愧对自己早年牺牲的徒弟。
我鼻子发酸,摇着头。
“周爷爷,我只想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