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劝他一边把他带回了家。她觉得儿子又变得像小时候了,依赖她,还会撒娇。她感到心疼,同时既有些慨叹,又有隐隐的开心。
陈衍早熟,很小就不愿跟她多亲近了。后来长大重新到了愿意和妈妈谈心的时候,她又生了病,倒要儿子操心。
“在外面受气啦?被人欺负了?”
段如锦给他端了碗汤。
“你妈从早上就熬起,等着你回来。”陈克庄说。
陈衍擦干了眼泪喝汤,热气把心里的委屈也烫得熨帖了。
陈家没落以后一直远离以前的生活圈,不说那些老朋友没几个乐意见到他们,陈克庄自己也懒得去受气。
他们现在住的小区里多的是学生和朝九晚五的上班族,陈克庄就近租了个铺子,卖些食物日用品。
段如锦身体不好铺子就不开,他从早到晚在医院照顾;段如锦身体好他们就一起看店,早上还做几份早餐,装在盒子里卖给去上学上班的邻居。后来开展新业务,做午餐和晚餐的便当,生意也不错。
陈衍问过他:“爸,你以前当老板当惯了,现在起早贪黑,赚得也少,你难不难受?”
“我现在也是老板,”陈克庄看得很开,“你没看那么多破产的都跳楼了?我跟你妈健健康康的,还能养活自己,不过多拖累你,那就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