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淡梅道:“药想必很难吃吧?”

淡梅嘴角略微抽了下,心道你自己去吃吃看,不就晓得了。

她心中还在这般作想,不想他已是叹了口气,续道:“委屈你了……”

淡梅抬头望去,见他眉心不自觉地微微拧出了个川字,面上竟也似是带了几分疲倦之色,心中一动,便生出了伸手出去帮他抚平的冲动,突地一下又想起昨夜他最后丢下的那话,实在是有些意气难平,刚刚起的那丝怜悯之意便也没了,只淡淡道:“还好。且这也不算什么委屈,只怪我自个没用。”

徐进嵘听她这般应对,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只也未多说什么,道:“早些歇了吧。”说着便探身吹了灯火。

这一夜两人虽是如常共枕同衾,那徐进嵘却是破天荒地未摸她一根指头,只是反侧了良久,待窗子外那一抹月白之光投到了地上插了几卷画轴的那个松竹梅纹瓶上,淡梅听他呼吸声渐渐平稳,终似是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