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昭则快步靠近我,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天啊,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厉害!有兴趣加入我的马术俱乐部吗?"
没等我开口,沈挽晴冷不丁出声打断:
"方昭,时间不早了,我让陆野送你。"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方昭扶着我胳膊的手。
方昭有些遗憾地看了眼我。
陆野脸色铁青,但又不敢发作,只得悻悻地带着方昭离开。
待他们走远,沈挽晴一把拽住我的手腕,用词近乎恶毒刻薄:
"谢回舟,刚出狱就迫不及待勾引我朋友?是不是在里面憋疯了?"
我听了内心毫无波澜,只是淡淡地扯了扯嘴角。
我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瘸着条腿,谈何“勾引”。
见我一言不发,沈挽晴愣怔了一下。
换作以前,我早已和她唇枪舌战起来。
可看着我死气沉沉的模样,沈挽晴的心好似被紧紧攥住。
语气忽然放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们的婚约仍然作数。"
说到婚约,沈挽晴语气一顿:"刚才在餐桌上,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答反问,直直看向她:"我的马呢?你答应过会照顾好它。"
沈挽晴表情一愣,随即招手叫来马场负责人。
那人支支吾吾:
"沈总,那匹马......陆先生总从马背上摔下来后,五七年前就被......"
"就被什么?"我声音发颤。
"就被沈总送去安乐死了。"
负责人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沈挽晴连忙扶住我:
"回舟!我、我不是故意的,都怪那匹马,它差点伤了陆野......"
我闭上眼,不愿再听她说。
七年牢狱,我失去了一切,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念想,就是我的赛马和玉坠。
可现在却.....
我睁开眼,两眼通红直勾勾地看着她,声音沙哑:
“我母亲的玉坠在哪?还给我。”
沈挽晴眼神闪烁。
我心脏一紧,猛地提高音量,吓得她后退一步。
"你说话,在哪?!"
沈挽晴语气有些懊恼:“在陆野身上,我这就打电话喊他回来”。
回到客厅不久后,陆野气喘吁吁地跑进门,鼻尖上还挂着汗珠。
"何必这么着急?"
沈挽晴眼里闪过心疼,看向我的眼神里带上些责怪。
陆野故作愧疚:"我这不是怕回舟哥等急了怪你......"
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让我作呕。
陆野嘴上还不停道歉:
"回舟哥,都是我不好,玉坠是我缠着挽晴要来的,你别生她气......"
陆野最擅长装可怜,几句话就把我塑造成不近无情的恶人,
抢了我玉坠的他反倒成了委曲求全的受害者。
我懒得跟他虚与委蛇,直接伸出手:"玉坠。"
他从脖子上解下递来。
我急忙抬手,小心翼翼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