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不必怕她,这辈子我再不会给她伤害你的机会。”

我冷笑一声,笑他两辈子的眼盲心瞎。

他将我擒住,一脚踢向我的膝窝。

我的双膝重重砸在青石板上。

我挣扎着:“齐砚,我没错。”

4

好痛!本就跪了两天的膝盖,此刻痛得像断了一般。

我的额头冒起了一层层冷汗,眼尾通红。

齐砚冷声道:“道歉!”

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将眼泪逼了回去。

周围宫人大都鄙夷地看向我。

也有跑向宫里通报消息的太监统统都被齐砚的人拦住。

宫门口路人议论纷纷。

“就是她前几日为了嫁给皇子殿下,当街投怀送抱,真是不守妇道,如今遭报应了吧。”

“听说还是宫里贵人的侄女,如此行径和妓女有何不同,实在有伤风化,就该浸猪笼。”

上辈子这些流言我有口难辩,如今我却偏要为自己说一说。

我的声音从喉咙挤出来,声声泣血:“齐砚,是你将我错认,当街抱我,事后却对外颠倒黑白,如此虚伪小人,我……”

“呕”只见白晚晚捂着嘴干呕,泪眼婆娑地看着齐砚。

“殿下,我肚子好难受。”

齐砚的眼神阴冷锐利,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下令道:“把她的嘴堵了,带回府中。”

他抱着白晚晚,为她进宫求御医。

我被带到了齐砚府上,随便扔到了一间死过人的屋子里。

阵阵尸腐的气味窜入鼻尖,我恶心地吐了一地。

天色昏暗,我被饿昏过去,又在一泼冷水中醒来。

齐砚捏起我的脸,森然道:“晚晚被你惊动了胎气,你如何还能安睡呢?”

“你知道吗?刚刚我真想把你舌头割了。”

他拿着匕首向我逼近,刀锋寒凉贴脸,让我的汗毛立了起来。

但他话锋一转。

“不过为了给晚晚和孩子积福,还是算了,我给你准备了其他礼物。”

话音刚落,下人抬进来了一具又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我的脸色煞白,胃里一阵翻腾。

“齐砚,你不是人!”

那些尸体有被淹死后泡得发胀的巨人观,有全身被扒皮的血肉模糊的,有凌迟而死的骨架森森……

无一例外地这些尸体的脖子都被白绫勒断了。

满屋的尸体都看着我,怨毒又不甘,每双眼里好像都藏着一只只索命的恶鬼。

我忍不住牙齿打颤,浑身毛骨悚然。

小时候我曾走丢过,后来被父亲母亲找到时,我才知道自己身处乱葬岗。

当无数火光照亮我眼前,我被乱七八糟的腐尸活活吓晕了过去。

齐砚明明知道这是我一辈子走不出的噩梦……

齐砚低笑出声:“我知道你怕黑,所以特意让人加了烛火,有它们陪着你,漫漫长夜你也不孤单。”

我周身瘫软在地,那一瞬间就连喉咙里的尖叫都喊不出。

我紧紧抓住齐砚的衣摆,声音发抖:“我……我跟你去给白晚晚道歉,你……放我出去。”

3

齐砚冷嗤,用刀割掉那截衣摆。

落锁声响起,只剩下我与满屋的尸体共处。

我闭上眼睛,可尸臭味浓郁得令人作呕,被死人注视的惊悚无处不在。

他们惨死的面孔像是刻进了脑子里面,每时每刻都在我脑海里浮现。

我抱着头崩溃尖叫。

好像过了很久,我开始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