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会玩儿,”萧驰野说,“自赏哪比得上我来赏有滋味?镜子得两个人照才叫活色生香。”

沈泽川眼里含波,说:“那什么叫活色生香呢?”

“百闻不如一见,”萧驰野试探着沈泽川的温度,“赶明儿跟我试试不就知道了。”

沈泽川被摸得轻轻喘息,两个人皆久未舒缓,又逢劫后余生,才缓过的劲儿都压在小腹,这会儿又抱又揉,硬是把那点苗头给燃起来了。

“清心寡欲沈泽川,”萧驰野低声喟叹,“我怎么不认得是哪个?”

“那是沈泽川,你叫的是沈兰舟。”沈泽川说,“你要哪个?”

“我两个都要。”萧驰野把沈泽川捞起来,再把他侧过去,从后边压下去,说,“你给不给?”

沈泽川半张脸埋在了被褥里,只喘息不说话。萧驰野咬他,他耳朵敏感,被舔咬得喘息一滞,眼角的绯红浮起来。

“晨阳烧了水,天亮前让你洗。”萧驰野顶着沈泽川,拿鼻音唤着,“兰舟。”

这床是临时搭出来应急用的东西,又小又窄,挤着两个人很吃力。萧驰野这次没敢冲,缓慢侧入。屋外的近卫个个都是耳朵灵敏的人,沈泽川没出声,在那深入浅出里拽着氅衣,觉得自己要融化了。

两个人喘息微乱,都怕对方喊出声,便交着颈吻在一起。床轻晃,萧驰野攒起来的劲儿生猛,不能撞,就只能磨。

萧驰野在亲吻里低声说:“再叫。”

沈泽川说:“策……嗯……”

萧驰野就笑,用了点力,说:“策安,嗯,策安什么意思?”

沈泽川吃不消,不敢再接话。萧驰野的指抵进他口,搅弄了片刻,从后把他抱紧,深得沈泽川险些哼出声。

一场云雨大汗淋漓,萧驰野顾念着沈泽川才醒,只做了一回。地方不好,时候也不好,沈泽川的潮红半晌没退,擦拭时连指也不想动。

75章

城门轰然而启,浪淘雪襟便直奔出去。夜风擦着面颊,浪淘雪襟越跑越快,雨里冲出旋飞的海东青紧随在后。

沈泽川扶着马背,说:“不可离得太远,明早”

萧驰野捏住沈泽川的下巴,拉向自己,偏头吻住了。沈泽川不精马术,在这风一般的疾行里除了萧驰野无处可扶。他一摁着颠簸的马背,一撑在萧驰野的身上,无法看向前路,在亲吻里被雨水打湿了眼眸。

他们有八日没见了。

萧驰野一环紧沈泽川,把人贴在自己跟前,沿着他的面颊,吻到他的侧颈。

沈泽川衣衫不整,白裘下边的官袍被扯开了些。他抬眸时是乌黑的雨夜,水珠顺着弧线淌进了衣领里,渗湿了布料,也渗湿了他这个人。他揉皱了萧驰野的袍子,被萧驰野弄得喘息。

雨越下越嘈疾,浪淘雪襟涉夜盲奔。来路已隐匿于长夜,马匹如独舟,载的是偷欢人。

沈泽川闭眸受着,汗涔涔、湿漉漉地发着抖。萧驰野没说一句话,马蹄踏在泥泞里,路不好跑,几次颠撞都让沈泽川泻了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