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的袍子没有扒掉,只是探出手,攥紧了萧驰野背部的衣料。
这是天底下最拘谨端肃的地方,也是天底下人人都梦寐以求的位置。可是沈泽川不在乎,萧驰野也不在乎。
那炽热、滚烫的暧昧缠绵到了脚趾。
萧驰野背部的狼都被抓痛了,但他爱这痛感。
沈泽川融在这里,被衔住了玉珠,只能费力地眯着含情眼。他在一遍又一遍里,不知轻重地唤着“阿野”。
萧驰野一把撑住座背,把兰舟困在自己的臂弯里。他咬着人,在粗暴里溢出低笑:“兰舟。”
沈泽川的双手都被固定住了。
兰舟。
兰舟啊。
沈泽川发间的流珠王冠终于掉了,滚落在侧旁。萧驰野嗅着他,在咫尺间有几分亢奋的狠绝:“囚住了。”
沈泽川能活动的指尖滑动在萧驰野的虎口,像是夸奖,又像是鼓励。他是如此危险又致命,略显迷乱的眼眸贴着萧驰野的侧颊。
权势被践踏在脚下,两个人碾着它,沉浸在的潮热里。那些纷争远不可见,从此以后他们相依为命。
共生天地。
番外1
萧驰野看院里还在下雪,天空雾蒙,便对嬤嬤说: “再等两刻来敲门。”
垂帘遮光,内供的炭盆还有余热。沈泽川伏在枕头上,湿汗没散,被褥都狼藉一片。他眯着眼,听见外边的谈话声,闹脾气似的,伸指把枕头给推到氍毹上去了。
“喊费盛,”沈泽川合上眼,喑哑地说,“一 个时辰后我见他。”
他的脖颈比萧驰野更可怜,后颈的齿痕一个圈一个。因为太热了,所以被子只搭了一半,露出的腰窝泛红,再往下还有齿痕。
萧驰野要咬他,还要含他,让他那点疼痛都成了暧昧的低喘。
冬日昼短夜长,兰舟含口冷酒,就能化在萧驰野的怀抱里。他那样畏冷,在津液交缠时深陷萧驰野的臂弯,像是在避寒,露出的引诱都是无辜的。
萧驰野俯身,轻捏住了沈泽川的耳垂。他的宽袍很大,再罩住一个沈泽川轻而易举。
沈泽川颈间还有汗,淌过齿痕有刺刺的感觉。他伸长手指,沿着萧驰野的手背,盖在萧驰野的手腕。
“潮,“沈泽川的含情眼瞟向萧驰野,他缓慢地拉长声音,“流出来了。”
那声音里还残存着颤抖,像是沈泽川探出的指尖,轻轻滑动在萧驰野的胸膛上,一本正经地在跟他耳语。
萧驰野反握住沈泽川,在愉悦地闷笑声中,用鼻尖顺着沈泽川的脖颈危险地巡查,最终道:“嗯是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