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霭刚抬起的手无力垂落,他一手按住脑袋,一手捂住心口,终是没忍住脸色惨白地跪在地上。
喉间涌出一股铁锈味,穆霭大脑昏沉,很快,他视线模糊,终是没撑住晕了过去。
……
风暴持续了三天,穆霭同样发了整整三天的高烧,像紧绷许久的精神终于得到了放松,隐藏在体内许久的隐疾也抓住了时机一齐爆发,穆霭终是没有招架得住。
三天里,云景阳一直陪在床边无微不至地照顾穆霭。
三个日夜,窗户被暴雨打得哗哗作响,云景阳更是一刻不敢闭眼。
民宿里的年轻老板经常来看望穆霭的状态,他站在门口,看着三天前突然闯入门的年轻男人,眼底若有所思。
风浪刚开始的那晚,尽管对方模样狼狈,怀中还抱着昏倒的穆霭,但他瞧得出来云景阳不是普通人,尤其是一双凌厉的眸子,只对视了几秒,他便莫名心虚,好像自己成了正在被审视的犯人。
三天的时间足够他一个外人看出来什么了。
“你喜欢小霭?”
抱臂的双手放下,年轻老板走上前站在床边,低头看向刚退烧不久的穆霭。
云景阳握住穆霭的手,垂落的发丝挡住了眼底的阴鸷,半晌,他简单地“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呵,怪不得……”
睫毛撩起,云景阳斜睥向身后,“怪不得什么?”
年轻老板视线转向态度冷漠的云景阳,弯起的唇角潇洒散漫,等了几秒,才慢悠悠道:“怪不得我在与小霭提到你停在门口的车时,他表现得很不正常…比见到蒋先生时,还不正常。”
握住穆霭的手倏然收紧,云景阳腮帮绷起,保持着沉默。
不一会儿,年轻老板抬头瞧向窗外逐渐散去的乌云,感慨道:“天要晴了。”他看向保持着同一姿势未变的云景阳,“您也不必太担心,小霭的烧退了,医生说明天应该就能醒了。”
说完,老板走出了房间。
第二日,果真如老板所说,天空阳光高照,全然没了之前阴云压城的踪迹。
冷清了许久的海南再次恢复了生机,民宿也恢复了忙碌。
与站在面前穿着简单干练的短发女生对视片刻,旋即年轻的民宿老板偷偷瞧向停在门外的黑色SUV,心道:还没送走莫名其妙的云先生,又来了位看上去不好惹的女罗刹。
再这样下去,估计他这栋花全部家底置办的宅子马上要成废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