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苦苦支撑的老树干,脆弱倔强。

他不敢想象靠吃药度过的云景阳是如何熬过来的,他本想自己活得不好没关系,云景阳过得好便好,却不料他们俩谁都没放过谁,甚至最后连云景阳都成了病人。

鼻头酸涩,穆霭低下头用指甲狠狠抠向掌心的肉直到指尖感受到几丝温热,可他身体的疼根本比不上心里疼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