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穆霭向欧阳霖的方向挪动,伸出一双微微颤抖的手臂搂住欧阳霖的脖子,凑上前去亲吻对方被刮得干净的下巴。
欧阳霖享受着穆霭对他的依附与渴求,随后伸出手按住穆霭腰部迫使他完全趴在自己身上,盯着穆霭因为紧张被舌尖舔湿的嘴唇,一股燥热迅速从下腹蔓延到全身。
欧阳霖抬起穆霭的脸,以吻封缄。
潮热的火花一寸一寸将穆霭占据,属于青年的滚烫的吻毫无章法地落在他冰冷的肌肤上,留下一串串绯红,直到双腿被分开,穆霭心里绝望如陷入荒无人烟的滩涂,只能清醒地看着自己被泥浆吞噬。
喘息声与痛苦的呻吟编织成一首暧昧的夜曲,牵扯着两个人的神经在混乱又充满逼迫的性爱中沉沦。
……
“不要…别碰我,别碰我!滚,滚,啊!!!”
“卧槽!咋个啦!咋个啦!幺儿!”
被穆霭尖叫声喊醒的李鹏直接从二层床上跳下来,明明脑子还在发昏,身体已经做出防备的姿势。
另一张床上,穆霭惊恐地睁大双眼,他额头冷汗直流,睡衣完全被汗浸湿,整个人惊魂未定。
半天没得到回答,李鹏眯着半睁开的眼睛瞧向脸色惨白的穆霭,很快明白了什么。
叹口气,李鹏走到穆霭床边,拍拍栏杆,“做噩梦了?”
大一新入学的时候,性格阴郁的穆霭一度让同宿舍的李鹏几人很头疼,当时霭做噩梦的次数比现在还要多,总是半夜尖叫着从床上弹坐起来,吓得他们其他三个人没少跟着遭罪。
不过幸好后来彼此熟悉了,他们才发现穆霭其实性格不错,对方做噩梦的次数同样在慢慢减少,但只是减少,不能说完全没有。
而且穆霭做梦的频率总在夏天时候变多,对此,同宿的几人算是习惯了。
昨晚寝室里的老大老三出去陪女朋友了,只有李鹏和穆霭在校,最近几天,李鹏就注意到了穆霭的精神不太好,却没太深问,谁知道晚上又做噩梦了。
摇摇头,李鹏安慰似的轻拍穆霭床被,“乖啊,都是梦,怕啥子?”
穆霭僵硬地转头看向站在床边的李鹏,他嗓音发抖,“二哥……”
李鹏胸口像被一把锤子敲击,咚的一声让他呆滞,他咽了下口水,抬眼望向脆弱到仿佛一碰会碎的青年,“嗯,怎么了?”
穆霭收回注视,过了很长时间才慢慢从噩梦的余震中回神,他不安地摸着手指的戒指,摇摇头,“没有,对不起,吵醒你了。”
眨眨眼,李鹏过了几秒才轻咳着摆手,“嗐,我还以为你要说啥!诶呀,有啥子道歉的,噩梦而已,谁都会做啊…”
转身回到自己的床边,李鹏套上短袖T恤,边说道:“多亏你这一嗓子,我今天早课不会迟到了!行,没事的话,我先去洗脸了!”
穆霭看着李鹏离开的背影,僵硬扯起的嘴角在寝室门被关闭的一瞬垂落。
用手捂住脸,穆霭一双眼睛透过指缝流出惊恐与慌乱。
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他还是会梦到被欧阳霖囚禁的日子?为什么他还是会想起那个恶魔?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他不想再回忆起被当成动物对待的生活了,可是几乎每一年的夏季,他总会无数次梦到当时的场景,让他逃也逃不掉。
崩溃地抱住自己,穆霭将头埋在双腿间,发抖的身体诉说了他的心有余悸。
……
因为做了一夜的噩梦,穆霭眼眶中的红血丝与昨天比只增不减。
站在人来人往的写字楼前,穆霭勉强打起精神,深呼吸几次后抓紧书包背带,一脸严肃地跟随一众白领男女们走进了玻璃旋转门内。
电梯上了21层,穆霭来到了他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