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误的,又能怎么证明他父亲的清白?又有谁会相信吗?
绝望仿佛狂风,眨眼间将穆霭璀璨得如残花败柳。他灰败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助,好像濒临枯败的玫瑰,耷拉的花骨朵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云景阳抱紧穆霭,听到怀中人的低喃,他心头一震。
污蔑?冤枉?
眼神变得危险,云景阳恍然记起穆霭曾经对他说过自己的父亲便是被指控为强奸罪才入了狱。
他看向面前痴呆的男人,深邃的眼瞳讳莫如深。如果猜得没错,这个人就是当年指控了穆霭父亲的人吗?
然而从刚才的对话里,云景阳却知道他根本没有女儿!
将得到的线索连成一条线,云景阳明白了穆霭崩溃的原因。他腮帮绷紧,面容冷若冰霜,唯有目光含着疼惜看向趴坐在地上身体战栗的穆霭。
穆霭低头望地,仿佛被抽干了灵魂,他攥住痴傻男人衣服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对方却仍旧没有给出一句回应,总是嘿嘿傻乐。
穆霭的神志被无形的执念控制,他觉得自己一定到得到个回答,至于回答的内容是什么,不重要。
他一声声如杜鹃泣血,问得痛苦,“你说啊,你的孩子不是女儿吗?”
“嘿…”男人笑着。
“为什么要那么做?”
“嘿嘿…”
“为什么要骗我们?”
“嘿嘿…”
“到底为什么要冤枉我爸?”豆大的泪水终是从穆霭的眼眶溢出坠落在地面破碎,转瞬间被日光蒸发。
“嘻嘻…”男人一如既往地不回答。
穆霭已经产生了不正常的躯体反应,他浑身颤抖、瞳孔扩大、呼吸急促,急需一个安全屋进行暂时的躲避。
云景阳注意到异样,他克制住胸口的闷痛,扣在穆霭肩头的手收紧,柔声道:“穆穆,我会帮你调查这件事,别担心,现在我们先回去,好吗?”
穆霭没有反应,只是一遍一遍用发白的嘴唇执拗地问与之前同样的问题。
暗叹口气,云景阳拂掉穆霭攥住痴傻男人衣角的手,然后起身将人搂在怀中。
穆霭没有反抗,只是呆呆地任由被云景阳抱着站起来,空下的手转而选择紧紧抓住云景阳的衣襟。
没有关心被抓脏的衣服,云景阳斜睨了一眼臂弯里表情呆滞的男孩儿,眸中是痛惜。
穆霭一定明白了什么。
抿紧嘴,云景阳抬脚刚要走,身边一道招呼声响起:“诶!钱呢!”
他脚步顿住,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扔到男人怀里,冷眼瞥去,“里面有三万块,密码…,够你说这么多话了。另外记住,今天没有人来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