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出口,咬紧下唇,他强迫自己点了头。

拍拍穆霭的脸,欧阳霖笑笑,将扔在地上的书包随意挂在肩上,哼着歌离开了。

直到耳边的脚步声完全消失,穆霭才转头用一种空洞幽深的眼神看向方才欧阳霖远离的方向,之前在眸中蔓延的雾气在不经意间变为一片冰霜。

天边的光失去了最后一丝颜色,陷在昏暗中,穆霭不由地生出悲戚,他明白了,原来不管他怎么躲,有些人、有些事,都是躲不掉的。

注定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却企图等着被阳光救赎,这种念想无异于自寻死路。

云景阳正走在路上,身边一辆深灰色法拉利飞速驶过,尖锐的车鸣与轰隆隆的引擎撼动吓了他一大跳,他忍不住看向里面开车那人,还挺年轻,而且对方身上的墨绿色制服,他看着总觉得有些眼熟。

三秒后,绿灯亮起,车子应声驶离。

云景阳撇撇嘴,收回了视线,不再花什么心思去关心飙车的精神病是谁,而是去想另一个像猫儿似的小家伙。

他毫无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唇,指腹间总觉得还能感受到唇瓣上面残留着属于穆霭的温度,又暖又凉…有些难忘。

不自觉放慢了呼吸,云景阳身体闷热,但很快,他回过神,甩甩头,啊啊啊!别想了!都说是误会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脑子怎么就犯浑亲上去了。

腮帮鼓起,吹出一口气,云景阳看了眼时间,拿出手机打算问问他那辆爆了胎的破山地车被修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