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神地喃喃，嘴唇哆嗦着。

“程昱那么爱我……他不可能离开我的……他一定是……”

“一定是误会了对不对？”

顾思逸立刻接话，搂紧她安抚道。

“薇薇姐别急，肯定是他听信了什么谣言！我这就让人去查他去了瑞士哪里，把他抓回来给你解释清楚！”

“抓回来……”

许琳薇猛地推开顾思逸，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解释？解释什么？解释我为了跟你这个实习生偷情，故意装病折磨他？！解释我把他一颗真心踩在脚底下，还把他救命的心脏挖出来换成了冰冷的机器？！”

顾思逸被她突如其来的爆发和尖锐的话语惊得脸色发白：“薇薇姐，你……”

“滚！你给我滚出去！”

许琳薇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嘶吼着指向门口。

“都是你！要不是你……”

“薇薇姐！”

顾思逸试图辩解。

“滚！！！”

许琳薇抓起桌上的花瓶狠狠砸过去，碎片四溅。

顾思逸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巨大的恐慌如同潮水般淹没了许琳薇。

她踉跄着冲到窗边，看着外面车水马龙，却只觉得天旋地转。

程昱走了……他真的走了！他知道了一切！他不要她了！

他不是一时冲动，他是谋划好了离开！

他甚至把手术时间都算得刚好，醒来后就立刻远走高飞！

太多的疑问和悔恨啃噬着她的心脏。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在办公室门外那次吗？还是更早？为什么他从来不说？

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被人踢打时，看着她演戏的眼神……

那里面是不是早已没了爱，只剩嘲讽和死寂？

手术台上，看着她和顾思逸相拥，听到她那句“留着也是祸害”的命令时……

他的心……该有多痛？

他装上那个冰冷的人工心脏，每一次搏动都在提醒他被爱人亲手剥夺了心时……

他又该有多绝望？

“不行……不能让他走……我要找他回来……他会原谅我的……我们还有十年的感情……”

许琳薇魔怔般地念叨着，疯狂地翻找手机，手指哆嗦着拨通季风的电话。

他是程昱最信任的兄弟，也是她的大学同学。

“季风！季风！你快帮我！程昱他走了！他知道了！你快告诉我他在哪？他要去哪？！”

电话一接通，许琳薇就语无伦次地哭喊起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传来季风冰冷而疲惫的声音：

“许琳薇，你终于演不下去了？”

第5章

“季风，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帮帮我，我不能没有他！你告诉我他在哪？我去找他！我去求他原谅！”

许琳薇哭得撕心裂肺。

“原谅？”季风嗤笑一声，带着浓烈的讽刺，“许琳薇，你亲手把他的心挖出来换成了铁疙瘩，逼得他像条狗一样在你和你那小情人面前摇尾乞怜，最后心如死灰远走他乡，你觉得你配得到原谅吗？”

“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

许琳薇词穷了，她无法解释自己那扭曲的、寻求刺激和掌控感的心理。

“他只是什么？只是玩脱了？”季风的语气淬着冰，“程昱让我转告你，你们之间，两清了。他不想再见到你，让你好自为之。”

“不！我不信！他那么爱我！他不会这么绝情的！”

许琳薇尖叫着，濒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