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冷静声音说:“不可能,程月说她在军区总院 ”

“程月?” 夏予像是听到什么笑话,“那个跟你从小鬼混的野丫头?陆飞,你还真是天真,居然相信一个外人胜过我。”

她忽然伸手掐住我的下巴,指腹碾过我脸上未愈的烧伤疤痕,“当年你妈害死阿澈后,连夜带着你逃到乡下,要不是我故意接近你,怎么可能让你们藏这么久?”

我想推开她,却发现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脑海里闪过程月昨天给我看的监控截图 妈妈被带进警局时,确实捂着胸口脸色惨白,但夏予的手下却故意拖延了二十分钟才叫救护车。

那些视频里苏澈绝望的眼神突然和妈妈痛苦的脸重叠,我喉咙里泛起腥甜,几乎要吐出来。

“夏予,你在说谎。” 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你根本没有证据,全凭猜测就认定我妈是凶手。苏澈的死,根本跟我们无关!”

“无关?” 夏予的瞳孔骤然收缩,她从口袋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摔在我腿上,“这是阿澈出事前一天在酒店门口拍的,你妈就在她身后!”

照片里的苏澈穿着警服,笑容灿烂地对着镜头,身后五米处,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的男人正低头拖地。

那身制服确实和妈妈平时穿的很像,但照片太过模糊,根本看不清脸。

我的心猛地一沉 原来所谓的 “证据”,不过是这样一张似是而非的照片。

“你就凭这个认定我妈是凶手?” 我抓起照片撕成两半,“夏予,你根本不是为了给苏澈报仇,你只是想找个借口折磨我!你明明知道我妈有心脏病,却故意在婚礼上开枪,故意拖延救治时间,你就是想她死!”

夏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她抬手想扇我耳光,却在半空停住。我看见她眼底翻涌的情绪,有愤怒,有挣扎,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楚。

就在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程月扶着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妇人冲了进来。

“小予,够了!” 老妇人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别再错下去了。”

夏予的身体猛地僵住。

我这才认出眼前的老人 她是夏予的母亲,我曾在她手机里见过她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