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去找财会报销吧。顺便把我瓷器也报了,看看你得赔我多少钱?妈的,气死老子了,天天给我找事,我容易吗?我一天连性生活都没时间,成天就哄你们玩了,气死我了。”

孟迩抬手将头发朝后梳了梳,抿嘴笑道:“那不报了,我回去自己抹药。老板你看你东西没放好,它自己摔了,真可惜啊。”

魏屿正要开口继续骂,屋外就有人敲门。

“老大,竹叶青有人找出台,我让他们去三号房等着了。”

孟迩笑眯眯地踢了两脚地上破碎的垃圾,捂着肩膀望向魏屿。嬉皮笑脸:“老板你看,我得上钟了,这供不应求没办法。”

“滚滚滚滚,看见你就烦。”魏屿没声好气地轰道。

孟迩临走还抽了几张魏屿桌上的纸巾擦在伤口上,笑呵呵地往外走。

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楼下,路过消防小门上的镜子他还照了两眼,确定没有太狼狈,才满脸堆笑地推开三号房的门。

熟悉的房间里坐着两个人,熟悉的人坐进了另一个不熟悉的人怀里。

那是他的小鹿,和他的男人。

杜颜舒瘦小的身躯被张狩圈在怀里,整个人瘦弱得有些过分,纤细的小腰像是用一只胳膊就能揽住。浑身的皮肤苍白到透明,惨白的脸上只有艳红的唇透着血色。

“呦,两位老板,你们想怎么玩?”孟迩盯着看心里一阵阵发疼,他装作满不在乎地倚在门框处点了根烟。

杜颜舒仰着头不说话,漂亮的大眼睛涣散到失去焦距,像是一具被玩坏的破布娃娃。

“这屋不好吧,我家宝贝可是说,你有自己的屋子。”张狩捏着杜颜舒的脸,让他的双眼对准孟迩。坏笑道:“不要故地重游,重温一下你们两个人的廊桥遗梦吗?”

孟迩知道来者不善,但又搞不清杜颜舒为什么要连这些私密的事情都告诉他男人。

他很讨厌陌生人入侵进他私人空间的感觉,比起这个,还不如脱衣服做爱。

比起这些,这垃圾抱着小鹿要做什么?

孟迩笑着拒绝道:“那是另外的价钱,今天心情不好,多少钱都不卖这个。”

“竹叶青是吧,早就听说你脾气不好,我还特意叫了点朋友帮你磨磨性子,想不到还是这么不知好歹。”

张狩摸弄着杜颜舒的下巴,趴在他耳边咬耳朵:“那宝贝自己说,你告诉他,你要和我在你俩睡过觉的床上做爱。你要让他跪在地上,让他看着我是怎么操你的。”

悄悄话的声音根本没想着避人,离远的孟迩一字不落的全都听进耳朵里。

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是正确的,想一走了之又怕张狩欺负小鹿,想拉着杜颜舒走,又怕杜颜舒还是不肯和他走。要是因此小鹿和他的男人闹翻,小鹿会不会怪自己?

孟迩只能倚着门框,装作没听见,脸上摆着嘲弄地笑。

“不说...带我回去,你骗我。你,偷偷,搞他......”杜颜舒面无表情地垂下头,声音依旧倔强。

抚摸下巴的手渡在杜颜舒纤细的脖颈上,张狩手指收紧,扼住那喉结与气管。

“不是说了吗?小狗是不能拒绝主人的任何命令的。怎么还不听话啊,你这样可真让主人失望。快点说,不要让人家等着急。”

手指的力量越捏越紧,眼看着杜颜舒脸上被憋出红色,那嘴还是紧闭着没有要说话的架势。

孟迩将烟捻在地上,用脚踩扁。

他冷眼看着,冷冷道:“演给谁看,不就是换个房间吗?跟我来吧。”

华灯初上,多彩的灯光摇曳在走廊,盖住昏暗下的龌龊。

走廊的房间里不时传来嗯啊地骚媚呻吟,是娼妓们该接客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