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想过要和孟迩在一起,更不敢想这件事要是和张狩说,张狩会发多大的脾气。
“好贪心的小鹿,这样还不够吗?那我只好再送点什么吧。”孟迩伸手捏了几下杜颜舒后脖颈的软肉,“心也给你,以后只喜欢你一个人。要不要?”
杜颜舒想到了张狩拐他上床和逼他做狗也是这样说的,说喜欢,说爱。
他知道孟迩不是张狩,他也知道不可以把在别人那里受到的负面情绪转接给另一个人,但他真情实感地为“喜欢”这两个字产生切切实实的恐惧。
沉默代表什么两个人都清楚,孟迩冷笑一声从床头拿上烟盒点了根烟。
他离远杜颜舒,一屁股靠在桌子上,修长的双腿斜着撑地。
“不买就别耽误我生意了,老板您真有意思,多大了,还玩劝婊子从良那一套呢?”孟迩又露出那副轻佻地笑。
杜颜舒心里又开始突突地直疼,他一见孟迩这么笑就难受。
他摇摇头,“别...别生气。我,我......让我想想。”
“我哪敢生气啊?我算什么东西,敢和老板您生气。”孟迩讥笑道。
杜颜舒有点害怕这种氛围,他总担心孟迩会气到扇他一巴掌。又有点想被扇,要是孟迩能出气也好,怎么都好,别再那样朝他笑就好。
“你说不见,过两天又巴巴地等我。上次和你说别来,你还真两个多月连个屁都不放。好不容易等来了,第一句就是让我别卖了,我说不卖,你又不要我。杜颜舒,你说你是不是觉得逗我很好玩?”
杜颜舒眼眶发红,鼻尖都是通红的颜色,一副要被逼哭的表情。
孟迩看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泫然欲泣,又不忍心再说些什么。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算了,老板做吧。你花了钱可不能白来,今天玩点刺激的吗?”
他打开床边的衣柜,从里面掏出个纸壳箱子递给杜颜舒。
杜颜舒呆愣愣地接过,笨手笨脚地掀开盒盖,发现里面全都是各种性虐的玩具和各式各样的刑具。
“我承认这个月接的多确实是想引你找我,我误会了,我误会你对我有意思。”孟迩自嘲般笑笑,安慰道:“不过你不要有任何负担,因为我真的挺爽的。”
他起身跪在杜颜舒面前,扶起他的脚贴在自己胸前。
“我就是个喜欢受虐的变态,小鹿知道我每次见你都想做什么吗?我想你穿着鞋踩在我的胸前,想你拉着我的项圈让我窒息,想你在我身上留下属于你的伤痕......”
杜颜舒有些害怕,想缩回脚,又怕伤害到孟迩。
他知道那些代表着什么,可在他的头脑认知里,这些伤害都是痛苦的。
张狩加诸在他身上的这些伤害,他必须拼命忍耐才能勉强挤出笑脸去讨好张狩。
在这些东西里获取快感这件事超越了杜颜舒以往的认知,但是一想到那个人是孟迩,又觉得没什么不合理。只要孟迩喜欢,似乎就应该有人满足他,只是那个人不会是自己。
孟迩松开了那只脚,语气冷淡:“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不要有什么负担或者愧疚。”
“孟孟......疼,对不起......”
“我这个人就是天生下贱,就喜欢挨打被操。不要再想着赎身什么的,也不用觉得我有多可怜,这样的日子我喜欢得不得了。不要因为你自己觉得痛就以己度人,收好你胡乱施舍的善心,少让别人误会。”
杜颜舒心口像被撕裂个大洞,呼呼往里灌风。
他想解释并不是出于同情才来接触孟迩的,但是出于对他好奇,显然也不是什么好理由。
好奇仅仅是第一面的原因,之后所有的见面,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