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好的起点,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
她没有给我机会,像来的时候那样,消失在榆树下面……
扎心的是,
她来的时候大包小裹,走的时候只要一个蛇皮袋和一支钢笔。
我以为她还会回来,在灶台间σσψ忙碌,在羊圈挤奶,伏在我的胸口撒娇。
可是我在那破旧的小屋等到了绝望,她也没有回头。
我的几句醉话让我彻彻底底失去了她。
我终于明白,我卑劣腌臜,从不曾配得上她。
我多想回到她来的那一天,站在那棵榆树下,告诉她,
“姑娘,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什么陆承钧,我也没有什么大作家的理想,我平庸无才,愚蠢猥琐。”
“你快回去,去追求你该有的前程和配得上你的爱。”
写下这封绝笔信,我刮了刮好久没刮的胡子,洗了个头发,换上了个干净的囚服。
手中是我攒了三个月的安眠药,将近一百粒,足够我去见阎王。
我毫不犹豫地吞咽了下去。
......
我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女儿和陈默言,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了?又梦到他纠缠你了?”陈默言温柔地爱抚着我的后背。
“不用怕了,他不会出狱了。”
“前几天他死里面了。”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我的内心闪过一丝很久没有过的刺痛感。
那个微风拂过的傍晚,浓眉青年在树下等我的场景,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了。